的四周有无数人在意他的一举一动。”裴绪笑吟吟地。
性情中人?一个只会争权夺势的性情中人。
菀昭摇了摇头,“祖母说过,不要轻信那些手握权力的人。”
“那么你祖母看人还真准。”他讥笑了,“怎么说呢,不一定是个好丈夫,但还算个人。看你怎么做了,做的好说不定能得到情。”
“我,其实我不太想情爱之类的事。”
自从韩祯去了,便对他死心了。
“撒谎,哪有女儿家不谈这个?”他笑着反问。
“臭男人。”她啐了口。
裴绪笑道“嗳,你不说话,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菀昭支支吾吾了,“这,这。我晚上,做梦啊,梦到许多不好的事。”
“日有所思,心有所想。继续说。”他说。
她思索片刻。
“啊,我梦见日后所托非人,遇人不淑。结果一辈子活得乱糟糟的,没条没理的,致使一生凄凉。”
“遇人不淑?太子吗?”他笑意愈发深了,好像已经看透她的心思了。
她脸刷地红了,“算吧。”
“你的梦还蛮真实的,”他哂笑了,“哪有人能在宫里那种是非之地一帆风顺。不争不抢的,就别想安稳度日了。不往上流去,就只会往下流走了。”
“难道没人淡泊明志吗?”
裴绪的笑颇为冷淡,“淡泊,待你得了势在想吧。在底下淡泊去,没人理你的。但在上面做发号施令的那个人淡泊了,可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哼,上行下效,你做了他们的主,他们敢不奉承你,迎合你?”裴绪奸猾的很。“听说你管家了?”
她笑道“只是管自己的园子罢了。”
“怡园,呵,从前看大门的都算个末流吏,可说怡园算个公府,现今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对你个小丫头来讲,也算够学了。”他背过手,摆出舍人派头。
“嗯?你想说什么?”
“几代的园子,代代传下来的规矩。而遵从祖宗之命的奴仆,未必会顺你的心。数十年积弊,一时半会儿真没办法兴利除弊。但这些又不是解决不了的,人人都晓得今不如昔。”
“那若你会怎么办?”
“先想府里风气。我估摸着是这四样。一是人口混杂,各处房产的也要算在内。再是落实不到人,一件事推来推去,没个专人做。三是府里的收支,各条各项应定数。更有月钱不均引人不快。四是家奴行为,各有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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