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毕恭毕敬地说“哦,他是跟着赖都管田产的。”
菀昭眸色愈加寒冷,“赖都?府里的人来怡园做什么?”
让家丁把嘴里团布拔了,那汉子见菀昭是个弱女子也不甚害怕,“我只是来这喝口酒,陪他们乐一乐。”
王婆子气得翻白眼,“死到临头你还敢诓姑娘。”
“我真的只是来蹭顿饭,来喝酒取乐的。”他绝口不提钱的事。
菀昭凝神注视着他们。
她怒气冲冲地说“给我拿荆条打他。”
“慢着。”琳琅笑道“不如让金氏说他犯的错,也好让他有个记性。”
菀昭颔首,又暗中流盼众人。
金十娘说“这,他不单管田地上的事,更和柜坊串通一气的。无外乎就是放贷的,他奔走各处联系下家。”
“你听见了吗?”琳琅淡淡地说。
“那只是为了柜坊好,里面的钱也是替姑娘存着。”他嘴硬的很,不肯交代出事情的原委。
菀昭笑道“话说的轻巧,据我所知,你在的咸福柜坊并没有怡园的财货。之前我让芸儿清账,里面冗杂繁多的账目,多半都是修过的。”
“账目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变也变不了多少。”
王婆子怒骂“巧言令色!”
“退下。”菀昭心平气和地说。“婆子您年岁大了,被不长进的气伤了身体,多不好啊。”
她怒目圆瞪,十分不解地下去。
“先赏他四十板子,许是能和姑娘好好说话了。”琳琅冷言。
拖下去后,被缚的人听他叫嚷的声,都吓破了胆。
菀昭不急着问,只让他们安静听着。
等那人的双腿被打得皮肉开绽,被拖回来的时候。
有人情急之下全招了“姑娘,都是我们罪大恶极。见主子们好欺负,便拿怡园的东西到外面当了,价值连城的东西不一定敢动,但那些精致不易发现的小玩意儿,拿了不少。有些人像金氏那样体面的,动了主子们的东西也不怕被抓。所以这几年下来,我们就从园中扒了不少的钱。”他苦笑一声,“钱留了,买房子置地,盈余的就去耍钱吃酒了。”
“拿着主子们的东西出去大摇大摆,呸,你们也不是个人。”王婆子连啐道。
“多少年的积弊了,从前国公活着的时候就视若不见,难道还说他老人家纵容我们?”
琳琅笑道“以前是秦家管事,那自然与现在不同。试问,你们敢在他们眼皮底下玩小把戏吗?”
菀昭觉得有理,“我还没见着像今这样的闹剧,看看你们的人品,不像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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