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向妾哭诉母子分离,妾于心不忍。”
斜晖下,她好像离群雁。
赵睿面无表情地道“不必再说了。继续往前走吧。”
她看向手上的镯子,犹如腕上戴着芙蓉花。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两人漫步池边,菀昭一言不发的跟着皇帝。
“那天朕在丽景殿外听到了箫声,是你在吹箫吧?”
菀昭心惊,因为王太后深恶箫声,宫中无人敢在她面前吹箫。她吹了次,也仅仅是闲暇的自娱罢了。
“是。”她垂头道。
“箫声婉转悦耳,细听之下愈发清幽淡远。朕觉得极好。”
他说极好,可她却再没吹过一次。
于皇帝而言,他只是尽本分地随口赞赏一下他的皇后罢了。这些轻话,大可不必在意。唯有她一人,将这些久久的存在心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朕有段日子没看望萧贵妃了,你和朕一同看看她。”
皇帝因她恃宠而骄的事,表面上疏远了她,其实只是个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的障眼法罢了。赵睿心心念念,每时每刻都记挂着的是萧氏。菀昭这个正妻,是他享受荣华的陪衬罢了。
“贵妃身子有恙,妾已着人送补药了。”
赵睿心急如焚地问“她病了?怎么没人来说?”
“偶感风寒,太医看了后说只是微恙,不碍事的。”
菀昭不是不懂他的心思,仅仅是不想让正在朝堂上大展身手的皇帝分心而已。
“你去看了吗?”
每当她病了,他常会问这句。一旦她没去,恐怕又生出许多失望的话。诸如她不懂他类的。
“去了,还带着贵妃的孩子去看了。贵妃心疼儿子,相信病也会早些好。”
到这,她真是憋屈到极点了!菀昭忍不住抱头痛哭,她哪点对不起赵睿了,前世竟教他这样羞辱她。
“肯上心就好。”
赵睿那片心都拴在萧贵妃的身上,任谁也砍不动铁打的锁链。菀昭除了偶尔望着高高的月轮,就是悲哀的指望那个人在心不在的皇帝了。
前世一生都在可悲地期盼丈夫临幸那一次两次。选他,她什么都会丢了。她的哥哥,她的怡园,乃至她的心,都会被无情人扼杀在深宫。
真是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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