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肯听的人,也是一种悲哀。
菀昭试着吹了断小曲,箫声幽远,似是呢喃呓语。宫里最忌讳发悲音了,这样的声音,只会招来更多的怨怼。
流丹刚想赞佩,声音却停了。
“不吹了,这样的声音,听着怪难受的。”
湘兰猜她心里有事,一声不吭地去整理书架了。
流丹夸道“姑娘的箫吹得极好。”
菀昭笑而不语,她再也无法吹出清丽的箫音了。
从前太子赵睿钟爱萧氏的琵琶,十日里有九日能听到清脆圆润的琵琶声。本来她也是爱的,外祖母在世时常给她弹曲子,无论是解闷的俚曲,还是阳春白雪似的雅乐,她都爱听。那个时候她确实爱着琵琶。但却没想到她因家中连遭横祸而伤心抱病去了,再没如此好的琵琶语了。
后来又多出了个萧氏,占尽了雨露恩泽,更令她远离琵琶了。
随之远去的还有箫。
王皇后厌恶萧管,何人在她面前吹箫,都引她不悦。有日她吹箫时不慎被她撞见,立即引她冷嘲热讽。她只能白白挨顿训,除了恭顺的受着,别无他法。
殊不知菀昭手里的箫,是当日晋国公韩霈的爱物,从不示人。旁人也许听过它的来历,但真能有幸见它一次的则少之又少。
流丹前面说了好些话,她一句也没听到,直到“姑娘,这箫上还刻了字。”这句,她才回过神。
她随口诌道“啊,上面的字我也不懂。小篆的字,我能识得个就不错了。”
“唉,画黛姐姐通这个,你去问问她不就好了吗?”
她凝笑道“她能看懂这个?”
能懂小篆的人,那应该已大通书籍了。
“也许吧,不过我看她的箱子里,也堆了许多书。都是我不认得的,所以我猜她也懂这个吧。”流丹猜测道。
菀昭淡淡一笑,“你懂什么?这个连先生都未必通,她能懂的了?”
嘴上那么说,心里早在怀疑了。画黛识字不假,前世她也曾为她代笔属文。文墨的斟酌上,像是经过谁教习的。单是一个谭道姑,怕教不出这样伶俐的丫头。
“也许她自学的呢?她那么聪明,谁编的谎话都骗不了她。”
“嗳,你倒是看重她。”
菀昭敷衍一句。忙着回忆前世去了,也许有些记忆被她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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