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格外照拂些。”
芸儿咬唇,她总不能说她家里人待她不好吧,只说“舍人多想了,没事,没事。”
“嗳,不用我多想,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了。”
柳芸儿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她自己还没发现呢。
裴绪追问“你倒是说说,谁欺负你了?怎么成这样?”
芸儿知他是好心,但仍守口如瓶,“唉,您别问了。”
裴绪还真铆足了劲,“你手背的伤是哪来的?你家里有人欺负你?”
芸儿的眼睛立刻蒙了雾气,更不敢吱声了。
裴绪大概知道事情原委了,于是轻轻笑道“这样吧,你代我向你家姑娘问个好。”
“好。”
芸儿应了句话。
裴绪本想让她带件东西送过去的,奈何未成礼,仍要忌讳着点。
“你先去买饼吧。”
“舍人再见。”
柳芸儿别了裴舍人,忙跑去买了,可惜那家关门了,另寻了几家铺子,只找到个做的相仿但味道不同的。她只求自己能蒙混过关,但还是被识破了,得了顿骂。
芸儿只能惋惜自己可悲,只能把种种的不愉快埋在心里。
次日清晨,她刚进园子。因菀昭这时候没醒,所以她静坐在外面。
夏日天亮的早,阳光从纱窗照入床帷,菀昭睁眼问“嗳,几时了?”
“还差一刻就卯时了。”
菀昭揉了揉太阳穴,“芸儿,是你啊。流丹呢?”
“没见着她啊。”
“嗳,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可能那天我说了几句重话,她就怕了。”菀昭下地,先照镜子。
芸儿忙叫外面的人进来,“姑娘起了。”
几个人忙着为她穿衣,很快就弄好了。使女送水以备她梳洗,几个婆子又搬来妆奁。
湘兰见状忙问“茶呢?”
婆子掀帘,“这呢。”
“这个可不能晚了。”
菀昭先喝了漱口茶,“芸儿你怎么杵这了?”
“姑娘,我。”
“说吧。”她瞧了旁边的人,等她们都下去。
芸儿只说“我昨天,碰见了裴舍人。”
菀昭笑吟吟地说“他说什么了?”
“没,他只是问您最近身子安好吗?我回答说,您一切安好。”
她笑道“你昨儿回家去了?”
芸儿低头说“是。”
“嗳,你那垂头的样子,就知道你心里憋着事。”菀昭又问“你干娘和兄弟又欺你了?”
“没,没有。”
湘兰小声说“姑娘面前就别扯谎了。”
芸儿苦着脸,“唉,他们。”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音。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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