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掂量着这话,好好的人突然在牢里累死了,哪点都说不通。要么是严刑逼供下弄死的,要么就是故意而除之。他啜了小口的茶水,思虑内里的人物。
“累死的,累死的。”小声嘀咕着,又问“程阁老是管这案子的,他怎么说?”
“阁老说,问题还出在大理寺。下官想不明白,于是来找您问清楚了,好以后回太子的话。”杨素坦然地说。
裴绪撂了茶盅,“我是不管这事的,问我,我也说不出啊。”
“那您说我怎么办?”
杨素诚意求教,裴绪却诚心不想帮忙,装什么也不知道,无奈地说“你我都别管这事,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裴绪着人那打发他,到门口叫外边仆人“一斤香豆,外加两缗钱。全拿桑皮纸包好了,给杨兄带上。”
杨素被他突然说送客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裴绪从未这么过,使他十分纳闷道“舍人您要我走?”
“是啊,今天就不该踏入我的深巷小宅里。”
裴绪对大哥裴纪的话深信不疑,自知自己要爬到杨逊、萧博周他们的位子上还得个十年,他何苦在这时候得罪谁啊。
杨素激了,气道“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你起码看在贵人面上,指点几下吧。”
“贵人?贵人知道你在外面狐假虎威,早把你肠子踹出来了。以咱们的交情,平时我会一五一十的跟你说清了,但现在我自个都自身难保呢,你呀,哪凉快哪待着去。”裴绪一句中听的话不说。
“唉,下官是为难啊。”
“你为难,难道我就不为难吗?我的话不中听,但中用。不该牵扯进来,就别削脑袋钻。到时候,自有人破局啊。”他说着便把杨素请到门外。
仆人拎了些东西,“都是上等的香豆,杨舍人您提着。或是研碎了,或是直接吃,都行。”
杨素深呼吸使自己平静,“唉,铁了心啊。”
“是,帮不了只能补偿你了。全是东宫赏的,价值不菲呢。拿去吧,当是我一番好意。”裴绪微微一笑。
主人送客了,客人就没理由多待了。“下官告辞了。”
“恕不远送。”
他刚跬步,裴绪啪的关门。引得杨素愤懑不得舒,心道“嘁,我还么走呢,就关门了,这是给我脸色看呢?”于是悒郁地出了裴绪的宅邸。
灯笔
nu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