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礼数都无法周全了,直接躺在藤椅上。
“我知道李顺德怎么死的?”
“那么你去和刑部说啊,刑部郎中于晔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自从患了风疾,经常会头晕目眩。因此他难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一直在秘书省。现在的他什么要事都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所以他说的那些,他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这里面牵涉的人很多。”
“倘若你只想说这个,你大可以直接和于晔讲清楚。或者,你想求我帮忙,不妨直接问家父吧。”
“李顺德是被大理寺的人打死的,说他过劳死的,那是因为有人强迫他劳作,并且还让他跑跳。如果那样的话尸体僵硬的快,也就可以掩盖掉他的死因。”
“那么做真是多此一举。”
大理寺大可以篡改他的死因,完全不必那么麻烦的用复杂的手段。
“如果那么草草地断下了,那么所有人很快就会注意到户部了。相反,若是仵作断的不准,则疑点全都在大理寺上了。”
虽然是兵行险招,但拿捏的如此准,出谋划策的肯定不是幕帘,而是对这一切洞若观火的大员。
“变相的让他们多浪费点时间。而且他们也确实拖到了尸体腐烂的时候了。真的是做的干净啊。”
“可惜还是留下马脚了。”
“嗯?”
难道是指大理寺的卷宗和大理寺官员收受的贿赂?好像刑部已经把东西扣下了,照这么说,那些东西里多多少少能摸到线索。
“他们的小动作全被那只老狐狸盯死了,他一直派人盯着我们,并且一有风声就准备一查到底。”
裴纪诮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对他们的计策抱有信心啊。”
“在那些老狐狸的眼皮底下犯事,也真亏他们胆子大。”
“他们胆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没少玩弄你的小伎俩,劝你趁早收手,别等最后自己连哭都哭不出了。”
裴纪厌恶这样的人,觉得他站脏了自己的地,让他的一亩三分地充盈了浊气。
郭宝义眼里闪过凶恶,但压住火,愣是把气憋回去了。“裴兄提点的是,可我听,但有人不会听啊。譬如那王庆之就是,他认准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裴纪头痛不已,想尽快把他送走。“你快说正事吧。”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