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使女以为那穿绿衣裳的是偷溜进来的,“喂,你在干什么呢?跟你说话呢?”
芸儿只瞧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
使女一见是她,便问:“芸姐姐,你这是?”
使女见她的手,顿时惊呼,“是被烫了吗?”
她夺门而出,却见菀昭正坐在晒经石上。菀昭含笑道:“芸儿,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那样的笑容在她初次遇她时就见过,如同这淑景院的名字,永远是春光和煦。哪怕后来,她长大了,那样的笑也依然没远去。
菀昭道:“还在发怵啊。老是这样,走路撞到树可怎么办?”
“啊。”
菀昭跳下,直奔她过来。“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的像兔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芸儿摇摇头,“不,没、没。”
菀昭眼尖,立马瞧见了她那殷红的手。忙牵过,忿忿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我不小心弄的。”
“胡说,你从不进厨房,只有回自己家的时候才煮饭。”
芸儿自知瞒不过她,于是说:“是我那嫂子,以为我,以为,”其实她不想外道那些浑话,不过在菀昭炙热的目光下,她还是难为情地说:“以为搞出了不长进的事,所以把我的手,把我的手按进了,进了汤里。”
听罢,菀昭蹙眉,“那媳妇好黑的心肠,该叫人笞她几十下。”
芸儿释然道:“别,我已经逃出了那个地方,再不想回去了。”
“可你这手。哎呀,快找药。”
菀昭心疼不已,自己找了消肿的药为她匀上。“好好的手,只怕会留了痕。”
芸儿轻笑道:“以前就粗糙,留不留疤都一样。”
“人家为你担心,你却拿这事不以为意。日后快躲着她们吧,能不出院子,就不出。”
她苦笑道:“这真是个是非之地。今年出了无数的事,桩桩件件都掺杂着是是非非。”
菀昭笑道:“你呀,快养好自己吧。”
她敷了药反倒吃痛了,“我听那后门的小幺说,似乎因为我家的事他才挨得骂,所以我觉得这事和我妈脱不开干系。只是,我还没证据,所以要再细细问那小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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