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堂内。
坐在一侧,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听到李阳离的话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双手扶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身体后靠,同时笑道“李道长别激动,我这次来也没有别的事儿,主要就是过来清凉观拜访一二,同时呢,想问问关于我家玉暖的事儿。”
李阳离的不要脸皮,在清凉观,乃至整个道家一脉中都是鼎鼎有名的。他抬手用小手指抠了抠耳朵,“这事我恰好知道,老宋啊……这事儿呢,是这么个情况。”
“你家闺女吧,不知怎么的看到人家小伙子长得好看,非得死乞白赖的要人家联系方式,对方没给,你家闺女我估摸着也是娇生惯养惯了,一气之下就准备出手来硬的,哪成想那个小伙子也是个暴脾气,两人就这么打起来了,这一来二去,你来我往,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直到你闺女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块香蕉皮,吧唧,摔地上了,摔了个重伤,然后的你也都知道。”
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宋玉暖的父亲。
他原本温和的表情此时略显僵硬,嘴角微微抽搐两下后,一时也没有张口说话,只是两手扶住太师椅的扶手,一手抬起食指,轻轻敲打。
他食指敲到扶手时,袖口微微向后,恰好露出手腕上系着的金虎手串。
宋长气来之前已经从宋玉暖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一个七七八八,心里清楚是自家闺女理亏,所以这次来,一是过来寻寻那个人,和对方谈谈,让他清楚他们宋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这也是他宋长气作为宋家家主应该做的。
二就是他宋长气是宋玉暖的父亲。
为人父,看到自家闺女被伤成那个样子,险些命都没了,不说蛮不讲理,以大欺小,怎么也要和出手的人说道说道。
宋长气都想好了。
如果对方是老一辈的,那没什么好说的,公平切磋一下。
如果对方是小辈,那他就去找对方长辈谈谈。
合情,合理。
只不过李阳离张口就打马虎眼,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听这口风,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故意在打掩护似的。
齐厄从一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一侧的这位阴阳家大佬,所以他与织茁进屋后并没有插话,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可是一听不要紧,怎么越听越不对味?
宋家千金倒追年轻小伙不成,因爱生恨,大打出手?
织茁的眼睛闪闪发光,属于女生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盘坐在蒲团上的李阳离突然转过头,将视线落在齐厄与织茁这边,询问道“气息杂乱,中气带妖,一看就是基金会中常使用那个什么戮神武的,你们来这做什么?”
织茁整理了一下措辞,刚要张口,齐厄却突然接过话茬,起身鞠躬,开口说道“晚辈基金会齐厄,见过李道长,这次突然登门造访,主要和一头sc有关,它突然在清凉山山腰处酒店‘丢了’。”
齐厄笑眯眯的,故意将“丢了”两个字咬的很重。
宋长气背靠在太师椅上,闻言目光在李阳离与齐厄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几眼,暗自思索。
李阳离双手扶膝,坐在地上装傻纳闷道“丢了?哪丢的上哪找去啊,你们来我这破道观有什么用?”
齐厄闻言站直身子,眯着眼笑道“可是我听人说,是清凉观的一个道士带走了那头sc,而一路询问之后得知,那个道士,叫王式。”
李阳离一脸惊讶道“居然有这回事?可是王式已经下山,去了恒天关,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回来,要不你们去那儿看看,亲自当面对质一下?”
宋长气闭眼靠在椅背上。
齐厄眯眼笑着,只不过眉宇之间晦暗不明。
恒天关,距离东夏市六百里,是一片深山峡谷,地势起伏陡峭,岩壁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