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想结郭家这门亲,郭家也想结萧家这门亲。
萧世远才过继到大房,将来是要继承萧家家业的,大夫人担心他势单力薄,将来对付不了其他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的兄弟。
想帮他结成郭家这门亲事,也算多一个助力。
郭家的旁支也想借机攀上萧家,借萧家的势重振旗鼓。
两家达成共识之后,两个年轻人的意见就显得不重要了。于是两人“被迫”成了亲。
荒是荒唐了些,但婚后萧世远对她千依百顺,她也收了心,替他打理家务事。
两人认识了半辈子,在那样荒唐的情况下都没有红过脸,但却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云裳闹到要断绝关系的程度。
萧世远知道自己夫人的性子烈,也知道她不愿委屈了自己。可为了他,不得不委屈求全。
是他混蛋了,在她接二连三失去两个儿子之后,再那样刺激她。她如今不愿正眼看他,也是他自找的。
萧世远守了一夜,天才亮,萧夫人又开始发热,君兰抹黑起身,掐着时间进了病房。
“将军坐了一夜,去休息一下吧!”
萧世远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茬,双眼赤红,看起来有些狼狈。
“没事,你替她看看。”
君兰坚持要打发他走:“即便不休息,将军也应该去沐浴更衣。”
萧世远知道君兰要求高,也不敢反驳,转身出门去净房。
萧将军走后,君兰查看了萧夫人的伤口,果然有了红肿。
君兰紧紧的抿着唇,迅速打开医药箱,用烈酒替她擦拭伤口。
萧夫人虽然没有醒,但烈酒刺激着伤口,肌肉也会自然的收缩。君兰眉头进锁,萧夫人的情况,比她预料中的还要糟糕。
萧夫人的身体太弱了,手术已经结束了一天一夜,她还未醒过来。
现在伤口又发了红,君兰暗暗的叹了口气,虽然情况不乐观,但还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最多是多劳累些。
又施了一次针,王氏就抬了药过来。君兰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完药。
见她眼下有淡淡的淤青,想来是没休息够,君兰一时管起了闲事,对王氏伸了伸手:“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王氏面露惊喜:“这是妾身的荣幸。”
君兰是长公主的御用医女,想必医术不低,能得她诊治,她求之不得。
君兰真的替她号了脉,之后轻轻的蹙了蹙眉:“夫人小时候是不是贪玩受过寒?”
王氏微讶:“是,我幼时贪玩落过水,之后便有些隐疾,一直调理不好。”
这也是她的心病,因为所有大夫都说她伤了根本,受孕不易。所以这也是她不愿随便找个人嫁了的原因。
她不敢轻易对人动情,怕的就是婚后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又受不了丈夫宠爱别人。所以,她才借口替母亲守孝,一拖再拖,拖到如今。
王娉婷见君兰神色轻松,心里升起来淡淡的希望:“君兰姑娘,这病能治吗?”
君兰淡笑:“这是小事,好好调养便好。过个一年半载,生个大胖小子没问题。”
君兰在萧家住了七八日,几次把萧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等她伤口开始痊愈之后,确定她没了生命危险。君兰就辞别萧将军回了宫。
而萧将军的一月之期也快到了,他不得不离开。
而此时萧夫人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萧将军终于下定决心把事情说开。
“阿容,云裳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她是北燕探子,北燕有心开战,不是云裳也会是别人。所以我干脆把她带进府,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与她演恩爱戏码,也是为了迷惑北燕。那时候,除了云裳,还有其他人盯着我,我不敢把你放在危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