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心。”
秦婴:“……”
寡不敌众,他败了。
晚上的秦淮河是金陵最热闹的地方,琴声悠扬,歌声嘹亮,灯影幢幢,无论是岸上还是河里,到处都是风.流公子揽着娇娘美眷游湖泛舟的身影。
马车停在岸边,无法再前进,江楚歌一众便只能下车漫步到对岸,隔着遥遥距离,便能看到如意楼坐落在对岸正中间的地方,犹如鹤立鸡群,稳占c位。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自从倾城、红颜两姐妹将如意楼打响了名号,如意楼便在京城声名远播,在秦淮一带的烟花间更是独占鳌头,四年前红颜赎身,金盆洗手后,如意楼大肆整顿了一番,倾城开始带起了弟子,而由她带出来的梅兰竹菊四个弟子,个个色艺精绝,万金难求,带领着如意楼一骑绝尘,名动天下。
迈上桥,往如意楼走的路上,江楚歌这一行人就引来不少人侧目。
秦影在下车之时就默默将伤疤面皮戴上了,有了这层保护,他招来的目光不多,秦婴和江淮则是引来了不少咸猪手,一路上被女人们拉来扯去的。
江淮盯着一张冷漠脸目不斜视的走着,秦婴这厮则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针扎似的到处躲,最后都干脆跳到了江淮的身上。
“下来!”江淮板着棺材脸甩他。
“不下!”秦婴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跟一张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了就撕不下来,“兄弟这么多年,你忍心看我被她们撕碎吗?”
江淮冷哼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是你说的吗?”
秦婴一把捂住他的嘴,抵死不认,嘟囔道:“我还小呢,银子都没赚够,当然不能死。”
“……”
江楚歌和秦影并肩前行,对这场面叹为观止,一边瞧着热闹,一边教育着儿子,“鱼儿,男孩子长大了可千万要懂得保护自己啊,不能随便被女人摸。”
小鱼儿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鱼儿只给媳妇摸。”
江楚歌啧了下唇,瞅瞅咱这儿子教的,三观贼正。
到了如意楼,没等进门,有个俊秀的小童就候在门口了,恭敬地问:“几位是来找倾城姐姐的吗?”
江楚歌脚步一顿,看向那小童,点了点头,“是。”
“倾城姐姐命我出来迎诸位贵客。”
小童朝前方一拱手,“几位请随我来。”
江楚歌几人忙跟上去,悄眯眯问秦婴,“咱们来金陵的事你提前跟倾城打过招呼了?”
“没有啊。”
秦婴摇摇头,也是一脸懵,“我跟她又不熟。”
江楚歌狐疑地看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是怎么着,没骗你,真不熟。”
秦婴气呼呼地解释道:“我家教严得很,我爹娘都不许我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让他们知道了,腿都能给我打断了。”
“那今天怎么敢来?”江楚歌还是有些不信。
秦婴往秦影的方向看了一眼,嘟囔道:“今天不是有长辈带着么,我爹娘就算要算账也不会算到我头上。”
他很小声,以为江楚歌听不见,岂料江楚歌耳朵现在贼尖,听得清清楚楚,“长辈?谁是你长辈?”
“靠,这你都听得见?”秦婴炸毛了。
江楚歌:“废话……”
她还想问他说的长辈是谁,走在前面的小童忽然开了口,“到了。倾城姐姐就在里面,请客人们进去吧。”
话头由此截住。
打开门,只见正对着门的窗边,坐着一抹火红的身影,栗色的长发在身后随意散着,发梢随风飘扬,手里拎着一壶酒,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迷人的气息。
倾城扭头看着江楚歌他们,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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