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倒下去,身子撞在这门槛之上,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暮雪向后仰,靠在唐琦的胸口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可能是唐琦胸口的铠甲太坚硬,隔着了暮雪的头,这才让暮雪回过神来。
“呀!”
暮雪睁开眼睛,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直立起来。
此时透过门外挂着的灯笼看得见暮雪脸上羞涩的表情,她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地,活像是个不倒翁,如果这个年代有这个玩意的话。
“公子,快进来吧!”暮雪支支吾吾地说着,赶忙朝着里面的府邸里面跑去。
可是她的脚实在是太小了,在这里形容跑来说实在有些牵强,脚小的缘故,导致重心不稳,刚一迈出脚步就因为步子太大导致重心不稳,就看到暮雪直挺挺地正面摔倒在地上。
“噗嗤!”
这时候唐琦终于没有忍住,捂住嘴巴竟然笑出了声。
“公子这是在笑我?”暮雪回过头来一脸嗔怒地望了唐琦一眼,可是一想到主仆尊卑,那涌上心头的气怎么都不出来。
暮雪紧咬着牙双手支撑着自己试图爬起来,可是过了一半,一双有力地大手挽住她的胳膊将她抬起。
暮雪回过头来,恰好跟唐琦碰了个照面。
“公子……”
“父亲在家吗?”唐琦没有给暮雪道谢的机会。
“老爷在府上呢!”暮雪小心回答道,接着她推开了唐琦,食指交叉,冲着唐琦微微行礼,应了一句“公子请随我来。”
接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转过身,因为脚小她不得不扭动着身体走路,跟在暮雪的身后,唐琦不禁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唐琦还清楚地记得一年前陪着父亲唐玉东游的时候路过齐州,那时候刚刚流行起缠足之风,虽说仅仅局限于北方,可恰恰是这样双脚玲珑行动不便,所走出来的步子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来,这么一摇一晃地步伐惹人怜惜,这样的女子在风尘地方可是能够卖出一个非常不错的价钱。
也正是因为在去往齐州的路上,唐玉父子看到了一处平日里并不少见的现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暮雪。
暮雪家境原先不错,可是她的父亲不知合适染上了赌瘾,这赌场上十赌九输,越输越想赢,这不,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将自己及笄之年的女儿给赌出去。
结果还是一如往常,哪怕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跟毅力都没有让神明将祝福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又或是说他根本没有交好运的运气,不出所料,他又输了。
虽说既然来赌了,就必须要接受输的命运,暮雪的母亲死的早,接着父亲又将她作为赌注输了出去,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便被两个壮汉硬生生地拉扯。
可是暮雪竭力反抗,不愿意就此罢休,就看见暮雪抱着一个人的腿,拼命哭喊着,那人挣脱不得,遂指使另外一个人去拉扯暮雪的两条腿,妄图扯开她。双方僵持在了原地,吓坏的暮雪不断冲着她的父亲呼救,可是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男人除了跪在路边冲着暮雪不住磕头以外,他确实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看着别人如此轻薄自己的女儿,这个父亲竟然瘫在了原地,他哭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恰恰在这时候,唐玉父子的车马经过这条路,掀开窗帘,本打算看看窗外风土人情,却不曾想刚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看来齐州跟开封一样,强抢民女的土匪依旧数不胜数啊。”唐琦轻叹了一口气,远远望着那苦苦支撑的女孩,唐琦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
同样是外面的声音吸引了唐玉的注意,唐玉与妻子李氏询问侍卫到底生了什么情况。
见到官军朝他们而来,抢姑娘的恶霸立马落荒而逃,只留下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暮雪,还有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