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
谢妤却关注到两大坛酒的问题上,“他的酒量如此深厚?一个人便能喝下两大坛?”
适才她还没进门就瞧见屋外摆着一个已经见底的酒坛,屋内酒坛中的酒也所剩无多,如此说来,周八昨日一个人就喝了将近两坛的酒。
一个人的情况下也能喝掉这么多酒?谢妤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思及此,谢妤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地上的酒坛。
她蹲下身子将酒坛端起,拿起的那一刻,谢妤便在心底暗暗思虑。
这酒坛并不算轻,如今已是几近见底都还有些分量,若是装满了酒,怕是当真不好拿。谢妤自己闻了闻,酒香沁人,于是她问刘师爷,“这是什么酒?”
刘师爷俯身嗅了嗅酒香,指着酒坛同谢妤笃定道:“这可是徐家酒坊的牡丹酿,洛阳城里颇负盛名。”
“这你也能闻出来?”
刘师爷笑了声,语中略显自豪,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这牡丹酿乃是由我们洛阳当地的牡丹花露酿制,自带这沁人幽香。坛子里的酒香醇厚,想必才开坛启封没多久,看来周八是在徐家郊外的作坊现打的散酒。”
徐家酒坊的牡丹酿谢妤这些天略有耳闻,自前朝起便世代酿酒,如今已有百余年的根基。牡丹酿的这一口香,便是来源于新鲜牡丹花露。因而徐家为保证牡丹酿的纯正,一直以来便是在郊外自种花田,即刻酿造,待开坛启封前再运入洛阳城内售卖。
照刘师爷的意思,周八昨日从仪楼出来后,前去了徐家郊外的作坊。如此说来,那他戌时归来也算是对的上。
“作坊现打的散酒比之城内卖的更好么?”谢妤有些好奇。
刘师爷认真思考了片刻,同谢妤回道:“没甚区别,不过是散酒价格便宜些。”
那便奇怪了。
周八昨日在四方赌坊赢得不少银钱,照理说他不缺银子,又何必舍近求远特意前去徐家郊外的作坊去买散酒。
刘师爷伸手掂了掂酒坛的分量,忍不住感慨道:“但是周八这量也确实够大的,你甭看这酒是由牡丹酿制,可这后劲也是足的很,便是我这般的老酒鬼,也不过半坛的量。”
仪楼作为花楼,周八这样的狎司酒量凶猛可以理解,可若是他独自一人自饮,一坛就足以。
谢妤眸光幽幽,路上她早已了解过,昨日周八不在仪楼当差,因而他才去四方赌坊作赌。换言之,周八原本今日就要返回仪楼当差。
既然如此,周八就更不会喝的酩酊大醉。
“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么?”刘师爷从旁问道。
谢妤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事让她想不通,于是她再三又向刘师爷确认,“你确定周八昨日是一人回来的?”
“周八回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瞧见了,其他事儿我不敢打包票,但昨日回来时绝对是他一人抱着两坛酒独身归来。”
“问题就出在这里。”
刘师爷啊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明谢妤的意思。
“师爷见过足足两坛的散酒么?散酒虽价格便宜,可对于刚从赌坊赢了钱财的周八而言压根儿不算什么。若是师爷您,明明可以在城中就能买到,您会为了省那几文钱如此舍近求远吗?”
“那你的意思是……”
谢妤目光落至酒坛之上,微眯了双眸徐徐道:“除非徐家郊外的作坊,才是周八顺路回来要经过的地方。”
谢妤随刘师爷出来,远远便瞧着有一架马车缓缓向自己驶了过来。
待车马近了一看,就见有人推了板门露了容貌。
是裴衡与崔昀。
崔昀一见谢妤便问:“查的如何。”
刘师爷将酒坛子呈上,将谢妤的推测复述给崔昀,崔昀听罢倒是焦急,忙不迭催促道:“既然有此发现,还不速速前往徐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