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经历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梦,梦里的情景马芝看不清楚,影影绰绰,虽然他的自我意识微弱,但事情毕竟太刺激,太彪悍,还是给他心灵留下恐惧的暗影。这之间,马芝觉得窒息过,迷失过,失去过,这种感觉该怎样描述呢,也许就是凡人再也醒不过来却还活着的植物人,能够听到亲人的细语,却做不了回应。
好久,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马芝醒来。他慢慢睁开眼,觉得快散架了,疲惫至极,甚至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得再开一些。这是哪里?我经历了什么?他闻到淡淡的香味,辨识出来那是燃烧的檀香释放的幽香,当然,还闻到清雅的花香,估计是院子里的花正在开放。听到小鸟清脆而欢愉的鸣叫,它们应该是在窗口的枝头上,蹦跳着。还听到虫儿悠闲而自得的欢叫,它们在角落里、缝隙里,自有一番天地。马芝渐渐适应了环境,还听到静到极致后宛若心跳、呼吸那种现世安稳的微弱生息。
他首先辩识出自己在屋里,辩识出入眼那抹嫣红是帐帘,再后面,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竟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他脑子一下子短路,不知所措,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回事?人稍微用力去想,就觉得头疼欲裂,忙蹙眉闭眼什么也不想。这一刻,马芝不像一个修真者,有着强大的神识,有着通透的感识,而是像凡人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对环境对自己都有深切的陌生感。
这时,一温润如玉的东西顺着马芝的腰际斜斜地搭在他的胸脯上。他吃惊中忽然明白过来,那是人手,忙侧头一看,看到了女人的脸。啊,马芝只差喊出声来,人潜意识用手按住嘴巴。是师娘,她睡得很深,她的睡相很美。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发生了,马芝没有想象中绝望,相反,他变得坦然,只是很无力。
是春药让我丧失人性?他努力地回想,干涸的脑海渐渐充溢,思绪宛若在抽丝剥茧。不,是师傅。他用强大的神识碾压我,或者可以说夺舍,把我的五官感识直接蒙蔽,而由他自己控制我的身子?马芝不敢想下去,荒谬绝伦,师傅这是何苦?他驾驭我的身子,却为何不肯用自己的身子直接操办呢?莫名其妙的布局,让马芝一头雾水,甚是荒谬。
马芝默默地运转功力,让灵和肉重新结合,当他的灵魂和肉身再次融合,人才觉得有了点力气。等运转几个周天,精气神才完全回归,有了修真者应具备的精悍、敏感和自信。他骤然愣住,自己的修为提升了,而且不止一点。马芝琢磨不透,仿若跃进海阔天空的场景,进入了更广阔的层次。难不成,我由合体初期到了中期?云山雾罩,仿若也不是。到了合体巅峰?却总觉得无数风光在险峰,依然没有止境。
难不成我已经大乘?一夜之间不仅合体,还越过渡劫期,到了别人终身梦寐以求的大乘期?成了这方世界的人上人?不可能,我哪里有如此的运气,况且渡劫要遭雷劈,可是我做了如此大的孽,也没见被雷劈啊?但是不是大乘,我如何会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无止境的地步?马芝无从判断,一个人的修为一旦远远高于自己的领悟力,认知滞后,那么人会一时力不从心,会觉得四处都是阻碍,会觉得心思不畅,宛如那些凡人,往往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会觉得怀才不遇,会觉得到处都碍手碍脚。这比喻或许并不贴切,但是马芝确实觉得身子有种堵塞、滞涨,思绪也有郁结和困惑。
不想那么多,如何解眼前困局?马芝看着师娘那张绝世容颜的脸,心里竟然有感觉,******,潜意识里,马芝希望再来一次,这一次他要从头到尾看着,体会着。
不可,她是师娘。另一个声音说。可是,你已经和师娘发生了关系,男女之间,一旦有了开头,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没什么意义。又有一个声音嘲弄。
人一旦堕落了,那只会继续。不同的声音在马芝脑海里响着,欲理还乱,他又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