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眼镜儿瞅瞅他,嘿嘿的笑了笑。
“你呀,先到床底下猫会儿,一会儿有客人来,”老头扶了扶眼镜,低头继续写,江明则是被操控着,一步步向那肮脏的床底下走。
床下,到处都是臭袜子脏鞋,这老头够埋汰的,尽管如此,他的心却安定了许多,此处脏是脏点,但没有胸骨壳儿之类吓人的东西,难闻的臭也都是人味儿,还有各种消毒液混杂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江明感觉恢复了自主行动力,但他没有逃走的心了,这老头虽说ei琐,但挺面善的,说不定真能把自己变回人。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头一声“进来!”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走进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虚胖的脸上眼窝黢黑,一看就是“纵情”过度,神经衰弱,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点头哈腰道“您是尤教授?”
老头逼格满满的故作高人态,手拈着小山羊胡点点头,示意男子坐下说。
“尤教授,呃是汉西柳梁的么”
“哪的都一样,说症状!”尤教授话挺冲,眼皮撩了撩。
男子咽了口吐沫道“呃呃呃,厄是开大车的,今年过年的时候,在龙城后北屯日鬼了一怀(一个)小妹,诶呀下面痒球的不行,火烧火燎的疼,在医院检查,说是甚么疱疹二型,花球了好几万治不好,听朋友说您这儿专治这种疑难杂症,就过来了嘿嘿嘿。”
男人笑着,牙黄的跟玉米粒儿似的,尤教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把把脉,然后示意他把衣裤解开,查看一下情况。
当男人把裤子解开的时候,屋子里就像是酸菜缸被踢翻了,一股股难以言状的骚臭“甚嚣尘上”,熏的老头直咳嗽,江明也用猫爪捂住了鼻子。
“咳咳咳!hsv二型晚期,你这再不治,要烂掉!”尤教授咳嗽着,皱眉示意男人赶紧把裤子系上。
“厄知道,厄知道”男子胆怯忧愁的点点头。
“咳”尤教授踱着步子轻叹“你这个寻常来说要终身打针,hsv是最麻烦的一种脏病,外面的医院只能治标,不能除根儿。”
“教授,你救救厄,救救厄啊,厄老婆都要跟厄离婚了,”男子一脸哭丧相。
江明听着感觉这老头还懂点医学,不是纯粹的江湖骗子,最起码还知道什么hsv二型。
“5000元,一针见效,除根不复发,”尤教授也不跟他废话,明码标价,直接亮底牌。
“教授内个,是不是有点儿贵啊,能便宜点吗?”汉子咧嘴又露出黄牙,搞价道。
“哦,嫌贵呀,”尤教授轻咳了一下,说“那你先不用治了,等什么时候痒的不行了再治。”
“别别别,厄治,厄治”男子惶恐道。
尤教授坐回座椅上,看也不看他,说“一楼交钱,拿着收据上来。”
男子一脸复杂的犹豫了片刻,又点头哈腰,悻悻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明瞅着这小老头,懵逼的直眨眼,原来他和底下卖保健品的胖婆娘是一家,擦!这种小诊所能td靠谱吗?外面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他这就能治好?丫的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吧。
少时,男子拿着收据回来了,将纸条交给尤教授,尤教授仔细看了看后,起身示意男子进里屋,一个黑洞洞的小隔间儿,一开始江明还以为那里是厕所,此时才看见,里屋门上贴着复印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治疗室。
屋门一打开,又一股怪味儿冒了出来,药味儿夹杂着奇特的花香,香不香,臭不臭的,说不出的诡异,屋内被黑布蒙着,像是摄影棚一样,两人进了里屋后,尤教授快速的把门给关上了。
隐约的有说话声,但听不清,似乎这里间儿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不多时,但见尤教授快速的夺门而出,麻利的转身锁上门,接着,屋内就传来了一阵阵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