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细细闻言心里一动,希望她所担忧的事情,永远不要来临。
宛济堂的生意又恢复如初,生意兴隆,门庭若市,似乎比以前更好了许多。蓝时岚留在店中代替蔡伯掌柜一职,倒也尽职尽心。
她快要嘴馋死了,特别想吃九龙斋齐师傅新做的那道菜,可老也等不到顾染白,那家伙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写意写画也不在身旁。
“小姐,你看!”若儿眼中盛着欣喜,抬手接着什么。
她回过神,一片六角冰晶轻轻落至琼鼻尖,暖暖化为水珠。
抬手接入冰晶雪花,剔透晶莹,极是惹人爱。
南细细眼角眉梢藏着笑意,声音里显露温柔,“又下雪了。”
前年往事,历历在目。
“若儿,我真想他了。”南细细抬头望向天空,飞雪纷纷,“不知道祸水过得怎样了。”
头上被梅花油纸小伞遮住,几分调笑的声音响起在耳畔,“看什么那么入神,你这身子刚调理好,小心别受了寒。”
伞边人身着蓝衣,唇绽浅笑,沉黑墨发松松束于身后。
心神恍惚间,还以为是他。
眸光里的那丝期然被掩了下去,抬手挽了丝耳发,装作不经意地道,“我身体强壮,吃嘛嘛香。”
祁昱陌星眸弯起,笑言道,“那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寒峟斋’吃新推出的几道菜,味道不错。”
南细细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觉得祁昱陌跟祸水有那么几分相似,莫非是太久没看到祸水产幻了?
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你去吧,我还要回堂里看帐本,这月的账还没有看完呢。”
抬脚就要朝宛济堂走,却被祁昱陌攸然拉近身侧,他漆黑的眸子像是欲言又止,“走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喂!你又来了!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男子罔若未闻,气得南细细拍打上他的背,“嘶——”祁昱陌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南细细警觉,“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我们走吧。”
南细细却看到他后背渗出点点血迹,吞下一口口水,正色道,“你不跟我去包扎伤口,以后永远不要跟我说话。”
“……”男子不语,终是妥协。
室内。
南细细皱着眉将血污处理干净,重新上好伤药,再仔细包扎好,指着那道狰狞的伤口,“告诉我。”
“本是与你无关,这是皇族与外权的斗争,只是那日不小心着了道。”
祁昱陌语气淡淡,重新穿好衣衫。
“是护国候?”
“护国候包藏祸心,早当该诛。”
祁昱陌坐正身子,对着南细细,眸里溢出光采,“细细,母后已允了我,下月迎娶你入宫。”
南细细收拾药箱的动作停住,并不转身,“你不要逼我。”
“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放走你。”
祁昱陌语气偏冷,染上几分寒意,“你恨我也罢,你只能是我的太子妃。”
像是不想听到什么般起身匆匆离去。
门半开着,南细细站在房内,竟像个孩子般无措。
而经那日后,宛济堂总是像被监视了起来般,而南细细就连出门都有人乔装跟在后面。
“小姐,好闷哪。”南细细和若儿对坐在石桌旁,唉声叹气道。
连日内想了很多方法出逃,可无一例外的下场都是被抓回来。
“怎么办呐,顾小白那死人怎么失踪了啊,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来,真是气死我了!”
极是不耐地抓乱了头发的女子眼眶下浮着淡淡的青黛色。
“不想了!我先补个觉先!”
池里锦色鲤鱼团簇,煞是好看,却被一声惊呼惊得四散游开,君无白皙的脸庞因激动而浮起淡淡红色,“你说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