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和小公主,顺便送给小礼物。对了,我当小公主的干妈,红包是少不了的,按照宴兰城的地位,我得包个几位数的红包,才合适?!”
苏媚闹腾得好不容易睡下后,时念卿按开了床头的壁灯,再次拿出手机,翻出群里小公主的照片,最后,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蜷缩至了房间的飘窗上。
十一月初的月光,犹如室外的气温一样,很冷。
狡黠的月光,笼罩在窗外的花园里,像镀了一层霜。
时念卿紧紧拽着手里的许愿瓶,把它按在胸口的位置,挨过那心如刀绞的疼痛后,她垂下眼帘,低头去问许愿瓶。
瓶内,是少许白色的灰,以及一小株时念卿自作的栀子花的干花。
栀子欢的华语是永恒的爱。
而那少许的白灰……
时念卿垂下眼眸,静静看着许愿瓶里的白灰,她扯了扯嘴唇,低声喊道“五月,如果妈妈保护好你的话,你都两岁多了,按照s帝国女童的发育标准,你都有九十五公分高,会唱会跳,会帮妈妈拿拖鞋,会帮妈妈做简单的家务了。”
“五月,妈妈好想你。”
“如果你活着,多好。”
“你看你的干妈,多喜欢女儿。”
“如果你还在的话,干妈一定特别宝贝你,给你买各式各样的裙子和礼物。”
“五月,妈妈帮你准备的两岁生日礼物,你却永远都看不见了,还有生日蛋糕,你一口口没尝过。”
“五月,我的小五月……”
时念卿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极少出门。
只要不飞国外寻找霍寒景,她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从非洲回来后,顾南笙来了两次家里看望。
时念卿都萎靡不振,披头散发,那邋遢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没有魂儿的女鬼。
苏媚出差去了帝国。
时念卿独自一人在家里,却是连外卖都不叫,两三天都不吃饭。
顾南笙刚进门,便闻到一股长时间门窗紧闭的潮湿的发霉的气味儿。
他皱起眉头,看着日益消瘦的女人,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换了拖鞋,准备去把窗户打开,透下气。
可,他的脚,来不及塞进放置在门口鞋架上的拖鞋里,立刻被时念卿阻止了。
时念卿走过去,戒备的把鞋架上的男士拖鞋,拿起来抱在怀里。
接受到顾南笙目光的时候,她这才低声说道“这是霍寒景的拖鞋,你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他的东西向来不允许别人碰,你重新去鞋柜拿双新的。”
顾南笙也没有多说什么。
午餐。
他在超市a上,订购了很多新鲜蔬菜,亲自下厨,帮时念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时念卿却没什么胃口。
顾南笙说“你身体夸了,还怎么去找霍寒景?!”
时念卿特别丧气,她垂下眼眸说“我找不回他了,南笙,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