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想要自己逃了?!”
盐山知县内宅中此时也已然乱了,那些仆人都在收拾行装,看样子也是得到了消息,想要逃走。
但是盐山知县却无暇估计这些,当他一路小跑着喘息的来到内宅卧房的时候,却见他那小妾已经抱了孩子,穿着破旧的衣裳,正在收拾东西,直把那值钱的细软统统放进了包袱。
盐山知县相信,若是他再来晚一步,只怕这小妾已然跑远了。
“啊,老爷,妾身妾身怎会自个逃了,妾身这准备着东西便要去唤老爷呢!”
那小妾却是个玲珑巧妙地心思,见一下被盐山知县撞破,忙是将那孩子放到床上,娇媚的扭了两扭,来到盐山知县胸口,娇滴滴道。
“哼!”
盐山知县却没有理会她,但他正妻的家室都不再盐山县,而在南方,故而却也对这个小妾万般宠爱,又因为她生了孩子,却更是宝贝了,哼了声后,便又扭过头来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嗯,一些金银细软,妾身都装到包裹里了,只等着老爷来呢!”
那小妾却是讨好似得连忙点点头,又拿起包裹让那盐山知县掂量了一下。
盐山知县这才有了喜色,道“待我也更换了衣物,咱们赶紧出去躲避一番,切不可留在县衙中。”
随即便去要换衣物,这时那房门却又急急的闯进来一个丫头,年若十一二岁,乃是那小妾常在身边使唤的丫鬟。
“姐姐,东西都已经装好了,我们快点”
她没有看见已然回来的盐山知县,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等快要说完,见县太爷已然在房中,顿时吓得止住了。
盐山知县向她看去,见她背上的行囊甚是沉重,又见她手中竟然拿着自己书房的钥匙,便知道这丫头一定是去自己房中行窃去了,不禁怒然看向那小妾。
若没有小妾指使,她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肯定是不敢的。
那小妾脸色一变,见他看来忙是害怕的低下了头,盐山知县见状也不说什么,只心道换好了衣物,安然逃出之后再给你计较。
二人等着盐山县知县换好衣物,便由盐山知县和小丫鬟背了行囊,那小妾抱着孩子,悄悄地溜出偏门,走了。
再说朱慈炤骑马向南门而去,不一会那黄渊耀便骑马追赶了过来,他已经清醒过来,但脸上却没了往日看谁都不服气的傲气,反而情绪有些低沉。
“将军,我刚才”
他策马来到朱慈炤身边,开口道。
朱慈炤知道他想说什么,见他赶上来脸色暗淡,心中不禁暗道自己对他的期望实在是太过高了些,他只不过是练习过弓箭又天生禀异的一位秀才罢了,初次上战场这些表现在所难免,何必埋怨与他?
便故作不在意的朗声道“我知你要说什么,无妨,你只不过初上战场,不丢人,多经历一些就好了,想那搅弄风云的李自成,像你这么大时,也只不过是一寂寂无名的小卒,刚刚我话说的有些重了,你切莫在意。”
黄渊耀听此却是更加难受,他自小便在同龄人中处于一种鹤立鸡群的状态,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
本来他随着哥哥在北京城中,就是希望能在这京师之地获得大展手脚的,可惜李闯攻破了京城,他们只得南逃,在路上又遇到了一样前来上任顺天府丞的候峒曾,那候峒曾乃是名臣,见了他也是对他大加赞赏,称他才学不低于其兄。
黄渊耀对此是十分认同的,甚至他已经想好,若是南下之后,定然要做一番大事业,崭露头角,恢复中原,他是有大志的。
可是在路上遇到了崇祯皇帝等一行人,他三人万万没有想到,早已在乾清宫烧成焦炭的崇祯皇帝竟然还活着,而且家小也都还在,他们是很震惊的。
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