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周民的胳膊,安下了周民的心。
眼看着日头已经越来越高,城中也没有百姓再陆陆续续的走出来,朱慈炤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临时用纸糊的扩音器走到了桌子前。
“诸位乡亲,首先欢迎大家能来此次的审判大会,我呢,可能大家还有些人不认识我,我姓王,名士元,来自京城,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人不相信我,以为我是流贼,是响马,可是我想问问大家,有攻下县城不烧杀掳掠的流贼吗,有攻下县城不挨家挨户抢夺的响马吗?”
朱慈炤先声夺人,上来便是两个发问,然后停了下来,他在给众人一个思考的时间。
十几个呼吸过后,朱慈炤看着台下的众人都是一副思考之色,还是无人说话,心中不禁微微摇头。
可就在这时,他右手边的百姓却是有人说话了。
“没见过,将军咋能是贼人呢,昨天还给我们分粮食来呢!”
“还说要给我们分地呢,哪有这样的贼人和马匪!”
“对对,将军是好人呢!”
朱慈炤左手边这些人不说话,但是右手边这些受过朱慈炤恩惠的民众们却是没有那么害怕,见他们拥戴的将军问话,他们虽然也知道这不是在问他们,但是他们却乐得插嘴回话,要给他们的将军帮帮场。
朱慈炤朝九村十八里的村民们拱了拱手表示感谢,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安下自己的内心,又接着道“今天把诸位叫到此处了,却是有些得罪了,王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
说着朱慈炤竟然真的向木台下的众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一揖,直接弯腰九十度。
如果说朱慈炤朱慈炤前面说的那些话让人深思,但是还是让人心有疑惑的的话,那么他现在这样九十度的一揖,则让那些心怀疑虑的百姓,紧紧关闭的心扉敞开了一丝的缝隙。
这个贼首,似乎,跟以往的那些贼人有些不一样呢!
听说隔壁的乐陵县虽然被马匪占下了,那马匪也将县太爷给就地正法了,可是对咱平民百姓可没有那么好,谁见过贼人给咱百姓们作揖赔罪的?
没有!
不管朱慈炤是在作秀,还是真情流露,总之他一个揖下去,下面的百姓不再是那样冷漠的站着了,慢慢的有了一丝晃动,甚至是交头接耳的声音。
“打,打坏人!”
就在这些逆来顺受的百姓们心中有了些许的期待和憧憬之后,忽的在人群最前面,也就是最靠近朱慈炤的地方,传来了一声稚嫩却清晰的声音。
这个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人群之中,本来还有些私语声的人群在这一声童音之后变得更加寂静无声。
这是谁家的瓜娃子,竟然敢说出“打坏人”三字,不要命了?
即使自家不要命,但也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虽然这贼人看起来一副有礼的模样,但是你这样当面叫他坏人,可不是在老虎面前骂猫丑?
有些胆小的人腿都已经打哆嗦,咽了咽唾沫向木台上的朱慈炤看去,只见这“贼人”果然在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众人,包括朱慈炤都在向人群中最前面的那人看去,此时那人也早已吓得腿软了,这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婆娘,一边慌乱的捂着怀中小儿的嘴,脚下便缓缓地向后退去。
但是她怀中小儿那声音一出,临近她的人便瞬间看向了她,她越是移动,自然便越是惹人注目。
她怀中那小儿,却是个不安分的主,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被他娘抱在怀中捂上了嘴巴,仍旧还不断的挣扎着,嘴中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
“这位大嫂!”
蓦然,朱慈炤的声音响起,已然来到那婆娘的身边,站在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娘俩。
这婆娘一愣,却是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