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郭升问完,等了两息,却不见面前的庄稼汉回话,浓眉不觉一皱。
这汉子,胆子似乎太小了一些
“他娘的,你这腌臜东西是故意找爷爷的麻烦不成!”
见这庄稼汉竟然连自家的将军的话都不答,那暴躁的汉子如同是自己受辱一般,一个扭身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三两步,便来到这庄稼汉面前,揪着这汉子的后衣领便提了起来。
“找打不成?”
他一手拽着那庄稼汉,一手攥成铁拳,在其面门晃了两晃。
本就吓得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的庄稼汉子越发的惊恐起来,他努力翘着脚尖,以应对双方的身高差,一边求饶,却是一边快速道“没有,小民未曾见过明军,小民一个明军未曾见过咳咳”
他脸色涨得通红,被抓着后衣领往上提,他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哦——”
郭升点了点头,见这汉子不像是说假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淡淡道“伏鹏,放开他。”
“哼!”
名为项潜,字为伏鹏的将领对着撞见汉冷哼一声,将其丢在了地上。
这庄稼汉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呼吸起来。
“我再问你,城中可有团练民壮等把守啊?”
郭升又道。
“没,没有,县城里的团练早已半载未曾召集操练了,更没有民壮把守,只三班衙役尚在,也全是缺额。”
这次回答的道是快速,郭升刚问完你,那个名为项潜的将领凶狠的目光刚刚朝着这汉子看去,他便快速的回答了出来。
“嗯——”
点了点头,郭升扶着腰间刀把的手不觉摩挲了两下。
“此处知县不问民事,不修兵政,乃是昏官?”
郭升忽然问道。
这
郭升如此言语,让庄稼汉一愣,但是却也不敢过多的思索,只急急的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道
“县尊怜惜我等小民,没有征召民壮,收取团练银子,因此才未曾有团练民壮把守县城,其他的,小民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哦?”
郭升本以为面前的这个庄家汉子会痛骂一番狗官的暴政,甚至再胆大一些求自己为其做主,没曾想,他的回答,竟是这般。
他对这个盐山知县,提起那么一丝兴趣了。
为官不害民,是为德。
在位不折腰,是为忠。
自己送来架帖传牌,这盐山知县得了却不出城迎接,可不就是忠吗?
忠于已经亡了的明廷。
此时崇祯皇帝南狩的消息早已昭告天下,长江以南土地上的百姓大部分也知道当今圣上未死,可是这长江以北,完全就是个割据、分裂、无主的状态了,崇祯皇帝的圣旨哪能传到那么快。
故而包括郭升、平民、缙绅在内的一众人,他们的认知还停留在李自成发布的诏书上——明都城已破,皇帝举家自焚,明廷已亡。
只是他郭升虽然欣赏这等有骨气的官儿,却也仅仅是欣赏罢了。
相反,像这般忠于明廷的官儿,他十分的想杀掉。
没有明军驻守,没有团练民壮,只有一个不愿前来迎接自己,忠于明廷的忠狗,郭升心中一下子便有数了!
“传令,再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直奔盐山县城,凡投降俯首者,皆活命;凡抵抗逆乱者,皆斩之!”
嘿嘿的笑了笑,郭升朝一边的传令兵道。
“是!”
一声令下,传令之声又起此彼伏起来。
听得郭升如此命令,这回不仅那项潜兴奋起来,其他将领也都兴奋起来。
杀人,抢粮,玩婆娘!
后两项现如今管的比较严格,已经不好多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