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是好时机,得先把公事处理完才行。
柳娇娇疑惑地挑眉道:“可以抽出少许时间,但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明日再与小老板细谈,对了,那群反贼口口声声是你伤了他们,本官自会让他们闭嘴。”丢下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谢平安再度冲她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柳娇娇诧异地看向柳珺,问道:“这位大人那句话是啥意思?”
柳珺双眼微眯,看了一眼谢平安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轻启薄唇,道:“他是怕消息传出去会引来白莲教对你的报复,毕竟这次他们折了不少人手。”
“所以,他是在帮我?”虽然觉得没啥必要,因为她根本不怕那群人来报复,但她可没想到谢平安会刻意帮她。
柳娇娇是个很现实的人,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示好,这位谢大人此举到底有何深意?所图为何呢?
想到他说明天下午会过来找她,柳娇娇暗自蹙眉,看来只有明天才能知道他在图谋什么了。
柳珺虽然对于谢平安无故的示好很是膈应,但他也觉得这样对于妹妹更好,于是招来牛浩然和柳三,让他们安抚好伙计,并且隐瞒今日实情,对外只称是大伙一起豁出命来护住了店,幸好官差及时赶到,否则估计就店毁人亡了。
反正怎么严重怎么符合常理就怎么说,只要隐去柳娇娇出手那段就好。
牛浩然和柳三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是怕招来白莲教的报复,拍着胸口保证会安抚住所有伙计,并且统一口风。
至于那几桌招了无妄之灾的客人,因为在被那群暴徒持刀威胁后要么大喊救命,要么跪地求饶,那个领头的嫌他们吵得烦,全都命人打晕了过去,等他们醒来时,官差已经到了,所以根本不知内情,反倒为统一口径省了麻烦。
入夜,县衙书房。
谢平安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剑眉深锁,右手执笔,却迟迟未能落下。
地上扔着好些被揉成团的废纸,均是他先前写了觉得不满意就丢弃的,不知不觉,竟然扔了一地。
虽然依据柳娇娇的相貌,他已经有八成确定跟那位夫人有关了,但毕竟未经证实,实在不好贸贸然就传信回京城。
通过这些时间的了解,他也知道了柳珺跟柳娇娇并非亲兄妹,柳娇娇是在她五岁那年被柳珺从山上捡回来的。
算起来时间是能对得上的,年纪也能对上,只是她为何会流落到这个靠近西北的偏僻小镇上?是谁把她扔到了山上?当年不是说被带去滇南了吗?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娇娇对于当年之事是否有记忆?
谢平安越想越头疼,放下手里的毛笔,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太过急切了一些啊,应该忍一忍啊,起码应该先从柳娇娇口中探些口风出来再说,可现在对方已然有所察觉,明日的谈话也已经约好,总不好临时毁约吧?更会让人怀疑。
看来爹说的没错,自己处事的确还不够稳重,是得好好再磨炼个几年,否则以后怎么撑起那庞大的家族?
罢了,明日且先探探那姑娘的口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吧,左右他们也等了那么些年了,应该不会在意再多等个几日。
谢平安就是这点好,不喜欢钻牛角尖,很容易就能把事情给想通,然后就会觉得浑身轻松,再然后就开始犯困,洗洗睡了。
另一边,柳珺正在翻来覆去的想事情,想得睡不着。
虽然他能确定当时从谢平安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任何带着情意的东西,可以大概率肯定他对于柳娇娇没起旁的心思,可他明明都走了却突然返回,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卖个好,这说不通啊。
在这方面他跟柳娇娇的想法一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是若不是图娇娇的色,难不成是图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