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依偎在高平怀里的彩云也是一抹得意,惠福晋让她待在若初身边,为了探查婳福晋有什么失责之事,便可以添加一些“佐证”让她翻不了身,即使彩云再想成功,她依然知道做奸细不会有好下场,不过是趋于惠福晋的地位和底气罢了,怎料,她还没来得及汇报,惠福晋便自己陷入泥沼之中,不仅失了掌管王府的“权”,连她多年经营而来的“侧福晋”都没了。哦,对了,现在要说惠格格了,这可不就是报应吗?那日,茗格格之所以会提到锦儿表哥,可不是突发奇想,那是她提前给茗格格提了个醒儿,凡是不让她好过的人也别想好过哪儿去!
不过,彩云还不打算另寻出路或者婳福晋面前参惠格格一本,原因无他,婳福晋和春格格正得势,目前自己刚刚取得他们信任,若是因此能够机会改变命运,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再一个,这皇家种种,可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日你荣,可未必你明日依旧繁华,也算是双重保障吧。
和彩云的“善于自保”与“灵活手段”生存与王府不同的是,若初这种一开始就想默默度日的人。那蒲团如宫墙一般的火红热烈几乎压制了她所有的思绪。
原来,戏如人生不是假的。
与其说王爷那日是“宠幸”她,倒不如说是“寻求安慰”来的更为贴切。王爷让她侧坐在蒲团上,头放在她的腿上,而若初垂下来的如墨的秀发刚刚好能够扫过王爷的额间。王爷说她像他的额娘,长得神似,连秀发的微微香味儿都像。小时候,额娘就是这么搂着他们给他们讲故事,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于是,每一次的宠幸不过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若初不禁苦笑,她像王爷的额娘,王爷对她宠而不爱。
她虽为王爷的人,王爷却不要求她身心交付,从而能保留自己的一颗心,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可笑至极……
暖阁。
朗娟端坐在软塌上,带着镂空嵌珠金丝护甲的双手盈盈相叠,以此来掩盖她心中不定,不时地静静看着永琰。
八角宫灯微跳的灯影像极了朗娟此刻的心情,她从进来王爷只是示意她坐便一言不语了,她也不知王爷是何意,叫她又所为何事。
屏气凝神中,朗娟反复思量最近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自己哪儿哪儿做的都不是很妥当,不禁手心里沁出了一丝冷汗。
“福晋,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是瑚筝,她浅笑的看着朗娟,把已放凉的花茶替换走了。
朗娟也扯出一丝笑,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稍稍松快了点儿,这瑚筝与王爷来说不是一般的侍婢,她是知道的。因着瑚筝的原因,王爷像是才意识到她在这里,抬头看了朗娟一眼,似是关心般的责怪:“一时竟想事情出了神,你也不说提醒我一下,冷的紧吧?”说着把参茶递到她手里。
瞬间,透过温润的玉瓷传来的温度直达朗娟手心,慢慢传递到全身,也感觉没那么冷了。
“臣妾不冷,王爷事多,臣妾能这么静静陪着您便是幸事了。”朗娟温温开口,柔顺温和的眼神溢满了对王爷的爱慕,这么多年,她还是如初的爱着永琰。
永琰也看着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激动般的语气,两眼放光道:“朗娟,以后我可以做我自己了!”
被王爷感染的朗娟也禁不住和颜悦色起来,只要王爷高兴,她就高兴,“什么事能让王爷这般高兴?”
“你可知素来我的心病?”永琰发问。
眸子微暗,心间疼了一下,“怎能不知呢?王爷心有山河,一直想要大展宏图,只可惜和珅一党把控朝政多年,这才使得王爷不得不韬光养晦,忍气吞声。臣妾猜的没错的话,和大人就是您的心病吧?”
永琰无奈的叹了一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