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婳醒来的时候,永琰已经坐了一会儿了。
是他没让丫鬟们去喊璟婳,静静走到她床边,拿了张椅子放至床边,低头看向璟婳。
看着微微蹙着的眉,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璟婳微微侧着身,总是怕会压着孩子,虽是几个月的孕妇,身材还是那般玲珑曼妙。
永琰不由得心头颤动,轻轻俯下身子把散落的头发轻轻给她拨到耳后。
大概是睡眠浅的缘故,璟婳在王爷给她拨头发的时候正醒,满眼的不可置信,“王——王爷——”
永琰心里有那么一丝松快,“怎么了?哑巴了,见着本王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璟婳被永琰一句话噎住了,好不容易止住的心酸又开始作祟,她怔怔看着永琰,未语泪先流。
眨巴着憋屈的小眼神儿就这么痴痴的望着永琰,似要刺刺他的心。
无疑,永琰动心了。
伸手便去缆璟婳,顺势坐到床上,怀里温软如玉,心上酥媚无边。
“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你这眨巴着泪花是想要我心疼死吗?”永琰紧紧的抱着璟婳,下巴抵着璟婳散发芬芳香气的头发。
听着噗通噗通心跳的永琰真实的在她的身边,璟婳这才安心了。
双手环着永琰,璟婳在他的心口蹭了蹭,方才软软甜甜开口:“王爷还会心疼婳儿吗?这么多天也不给婳儿来封信,好不容易回来了,连看都不来看婳儿,哼~~”
璟婳轻轻捶了一下,以泄心头不满,只是,这娇娇之态反倒让永琰心痒难耐,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璟婳这样与他真情相待、娇嗔喜怒,有那么一瞬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臣民和自己的爱妻耳鬓厮磨,真实的过着两人生活。
说实话,他是不忍心让璟婳离开的,这么多年,他的心渐渐结了痂,很少真的能感受到真情,就算是朗娟,也是爱护有加,情趣不足。
惠苒倒是娇媚百生,可多年相处,真的难以有激情之趣。
三年前与璟婳的一面之缘,让他心底有了一抹动心,如今,美人在怀,他真的感激过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心想成真。
要不是戈雅的一席话,或许,他仍旧细细呵护着璟婳的每一份美好,不会让她卷入任何争斗的漩涡。可是,世事无料,人心纵使会有猜疑,更何况是皇家儿女,时时刻刻都是全力的中心点,一念之差有可能你就万人之上,一念之差或许你又会一败涂地,郁郁而终。这些,都是永琰从小学会的谋生本领,他习惯了猜忌,习惯了隐藏心动,习惯了让自己变得不懂人情,只因这样他才能活得安全。
“好了好了,是本王的错了。昨日回来就应该来看你,只是,你也知道福晋身子不好,总是要顾忌她的,对不对?”永琰不记得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去对待过女子,以前他生活中的女子都是呵护着他,宠着他,依附于他也听命于他的,璟婳的小小“撒娇”让他心底滋生了一种保护欲,也有了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很神奇,他想要这种感觉。
璟婳撅着小嘴,仰起头望他,娇怨道:“婳儿才不是小肚鸡肠的妒妇呢,福晋姐姐身子不好,理应去朗慧苑陪她。婳儿就是气王爷,为什么不能来看看婳儿一眼再去朗慧苑呢,让婳儿巴巴儿的坐在门口等了你一天。”
永琰被璟婳的样子“噗嗤”一下逗笑了,点着她光洁凝脂的额头,笑道:“是啊,是啊,怨本王了,让婳儿巴巴儿的等了那么久,是该罚。”
璟婳也被王爷的笑颜感染了,一头扎进永琰怀里,蹭了蹭,说道:“就是要罚,罚你不许离开婳儿,永远都不要。”
永琰摇摇头,心底已经软化不已,搂紧了她,道:“马上都要当额娘的人啊,还是这么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