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往往让人意想不到,或是措手不及,或是有悲有喜。
尤其在耳目众多,繁复无双的宅院。
璟婳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她不过是一心只想守护好自己的一片净土,不想与人而争,不想违背自己,不想让自己饱经风霜太过圆滑。
这些都是她的期冀,可她未必能理解这些说到底都是皇家子女求而不得的事情。
因为处于这个权利中心,就意味着你已经身不由己了。
永璘大婚,永琰自然是要参加的,皇上宠爱小儿子,一切花销用度,礼仪规范都是宫里负责。对此,别的皇子就是有意见,也因为皇上的原因只能隐忍不发,自咽苦楚。
永琰早早就带着朗娟去了贝勒府。璟婳等妾室自然是不参与的,礼物一并由福晋代为转达。
这阿里衮之女名唤青鸾,是这京城出类拔萃的标致人儿。
按照皇室规矩,彩礼应分为仪物与赐物两类。仪物赐给福晋本人,如衔珍珠的大小金簪、衔东珠的金领约与缎匹、棉花、貂皮、獭皮、狐狸皮等。赐物赐予福晋家,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彩礼:赐福晋父,黄金十两,白银七百两,狐皮朝衣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佩饰,鞍马一匹;赐福晋母,珍珠金耳饰三对,狐肷(狐狸胸腹部皮毛)袍一件,獭皮六张。可咱们这万岁爷,偏觉得不够,足足加了三分之一赐物,可当真是让户部尚书阿里衮赚足了面子,在这京城里一跃成为了顶级的尊荣。
奉迎礼即迎新妇入宫。婚前一日,阿里衮派人送妆奁到贝勒府,妆奁是先期赐给福晋的仪物。奉迎仪仗则在晚间出发,由内务府总管一人率属官二十名,皆蟒袍补服,护军参领一人率护军四十名,銮仪卫校尉八抬红缎围彩轿前往阿里衮家。
吉时降临,彩轿陈于中堂,福晋礼服出阁。随侍女官服侍上轿。八名内监抬起,灯八炬十前导,女官随从,出大门乘马。前列仪仗,内务府总管率属官与护军前后导护。
到宫城门外,仪仗撤去,众人下马步入。
女官随轿到贝勒府服侍福晋下轿入宫。皇子福晋合卺仪式,由先期安排于此的命妇负责。皇子西向,福晋东向,行两拜礼。各就坐,女官酌酒合和以进,皆饮,酒馔三行后,起身仍是两拜礼。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绚烂而美好,所有人都是含笑而视,唯独咱们这新郎官永璘虽也是春风得意般,可总觉得隐隐有一些落寞,似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等到晚间,贝勒府宫张幕结彩,设宴六十席。推杯换盏之间,方才觉得永璘长舒了一口气。“来!今天都喝个痛快哈,不醉不归!可不能给我省酒,咱有!”永琰醉意阑珊的笑道,大家也都放开了拘束,一轮一轮的敬酒,恭贺这位新郎官。
眼看着永琰要喝的不省人事,永琰脸色一凛,众人便不敢再涌上去了,面面相觑,赶紧散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再喝就真的醉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福晋还在等着,切不可误了正事。”永琰摆了摆手,几个小厮赶紧去扶永璘。
谁知,永璘偏不,一把甩开几人,差点连自己都站不稳,踉跄几步,“别——别碰我,我——“嗝——””永璘打了个酒嗝,永琰看他这样,更是不满了。
“我——能行!王兄,我能行,真的,就像当年送我去颖娘娘宫里一样,我说了我能行,我就是——能行!”永璘喝的太多,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从小到大的各种坎坷,额娘过世的早,他虽在颖娘娘那里得到了关爱,可还是感觉漂泊无依似的,今天,不过是个契机,让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喊出来。
永琰正不满,听他说起额娘,就知道他的洒脱都是伴随着无力的无所谓,语气也不禁软了一些,“王兄知道你心里有话,不过,今日是你的好日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