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二不休,佯装去扶元睿,顺手将他制在地上,往他口中喂了毒。
他自知难过此路,亦不知后路有何机关,更不知神甲在何处,若过此路,指不定自己的性命便要留在其中,若不过,元睿定会起疑。即便他真能过去,拿不回神甲来,元睿还是会起疑。当时,他心神极乱,又知不可磨蹭太久,再不进机关路元睿定会疑他,正当那时,他瞄见离元睿不远的青石墙缝里钻出只毒虫,他脑中一热,心中杀机顿起,便将元睿踹向了那毒虫。
他一时无法,只得应是,元睿冷哼一声,便拂袖转身,一副懒得再瞧他之态。
只见元睿阴沉一笑,道“将军既有此神勇之能,能过此路,不防再走一趟,去那藏甲之地探个明白,将一件神甲带出来给本公子瞧瞧如何?”
他心中惊怔,见元睿面有阴沉之色,一时答不出话。
元睿却生了怒,道“未进其中便来报与本公子?此路上的机关都如此之厉了,那藏甲之地会无机关?连探都未探是想让本公子把命留在那藏甲之地?”
若没有机关,元睿定然不信,他只得如此答。
他道“未见着大将军,机关……可能有,末将未进,探得神甲所在之处便匆忙回来报与公子了。”
元睿道“哦?过去便是?里面是何情形?我那六弟可在其中,可有机关?”
他并不知地宫中有无神甲,亦不知神甲在何处,不过是见此路难行机关甚厉,便想将元睿的命留在机关路上罢了。见元睿起疑,他当时答道“末将已来回探得一遍,此路过去便是。”
那日他以寻到了黄金神甲为由将元睿骗进了地宫,他却谨慎得紧,到了三岔路口,见机关未破,遍地尸首,便起了疑,问他“不曾有人过得去,你怎知神甲在此路后?”
吴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事他办砸了!
从他被知会要带人来大将军府便中了这少年的计,慌慌张张寻来三人叮嘱地宫中事,她却根本没问地宫中事便将三人识破了。她本无铁证,他今日之举却将自己推入了坑中,难以自圆其。
如何答都是错,这根本就是个套儿!
若答跟着他入地宫的人都死了,那人是如何死的,既死了为何不敢明言,要找人假扮?若答跟着他入地宫的人还在,那更难解释为何要带三个假的来大将军府。
要如何答?
吴正双拳倏地一握,气息一屏。
暮青看着吴正,问“那么,吴将军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带三个没下过地宫的人来吗?”
“疑犯在地宫里既然没有利用机关杀人,明机关杀人的条件不成熟,那么疑犯也就不太可能利用机关将一同进入地宫的兵都灭口,如果他有此把握,他早就将睿公子一同杀死在地宫了。陪睿公子进入地宫的若是西北军,那将领没能在地宫里将带着的人都灭口,出了地宫后就更无法下手了,因为西北军治军严明,人若失踪或死得蹊跷,军中必查!但若是青州军就另当别论了,西北军管不着你们,你的人你自可以处置。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所以我让人请你来时,告诉你要带上入过地宫的兵勇。而你只带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却都没有入过地宫。”
“其实,睿公子中毒一事不需审兵勇,审了也无用,此案并无实证。睿公子身上只有右腿弯处的伤可证明有人踢过他,却不能证明那人下过毒,此伤只可定伤人罪,不可定下毒之罪。有人招供只是人证,倘若疑凶犯案后弃了多余的毒药,此案便无物证,也就难以定案。我原只想将人请来问些事,不定能从中发现马脚,再寻定罪之证。可是,当我听是青州军的将领陪睿公子入的地宫,我便临时改了主意。”
“既然他们没下过地宫,那么下过地宫的人去哪里了?吴将军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暮青话虽如此问,却没给吴正答话的机会,她懒得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