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那些手札,前些时日读医书时想起还有许多没写,便寻了本子接着写了。
她在榻旁坐下,先掠了眼男子的前额,见他额间无汗,这才暗舒一口气,目光一转,瞧见了他手上执着的书。远远看时,她以为是书,到了近处才看出那书上落着的是她的字——那是她的手札。
暮青不接话了,不是无话可接,只是觉得辩这些事甚为幼稚,辩了一句已经不像是她的智商会做的事了,再辩下去明早就傻到不能验骨查案了。
“……”
“马驮你上山了?”
“跑了一的是马,我是坐在马车里的人。”
步惜欢垂眸看书,凉凉道“你的腿脚也不见得能出城,还不是到处跑了一。”
那脚步声顿歇,停了好一阵儿,再听见时声音已轻,听着有些蹑手蹑脚,但暮青上来时却面色如常,远远便问“哪个郎中你的身子能挪地儿?”
听见她蹬蹬蹬的上楼声,榻上之人淡淡抬眼,懒声斥道“跑什么,也不嫌脚疼!身后有人撵你?”
楼上点着灯烛,窗台几枝六瓣寒梅,榻里一人执书半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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