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个月前才率兵揍过骁骑营。”暮青忍不住提醒步惜欢,话时,她的袖甲也被解了下来,她却没阻止步惜欢解她的腰带。
身娇体贵?他怎不她身娇体软?
这时,暮青身上的银甲已落地,步惜欢去解袖甲,抬眼瞧见暮青的脸色,笑着换了个辞,“娘子身娇体贵,宽衣这等事怎能叫娘子亲自动手?”
她能站得稳,是他非要抱着的!
“娘子站不稳,为夫搭把手。”步惜欢自然不肯回避,话间便替暮青解身上的银甲。
暮青没接话,只拿眼神示意步惜欢避开,她要宽衣。
“喜欢?”步惜欢问,看她打量了许久,他就知道她喜欢。
巫瑾生在南国,生来畏寒,瑾王府的后园有一池温泉水,泉池之上有一竹屋,屋里竹几藤团,画屏榻,瑶琴香炉,雅致如世外仙庐。竹屋南角温泉水暖,四周砌松石,一如在山间。
“日后忌生冷辛辣之物,切记避寒,我再开张方子,温和调理,一年时日或可缓缓而愈。这一年时日里,她的信期日子不会太准,每至必将辛苦。”巫瑾罢便往外走,“我去熬药,后园有温泉水,泡半个时辰,可缓解痛楚。”
“这罪要遭多久?”
“她的身子本需三年慢慢调理,缓缓而治,寒毒渐散,信期自至,如此身子可不必遭罪。但如今她体内的寒毒一朝遭驱,信期逼至,身子自是要遭些罪。”
“如此可对她的身子有影响?”步惜欢问。
步惜欢听明白了,这是信期将至之意?
巫瑾一听便叹了一声,松开了暮青的手腕,“我给你开的药方皆是温补的,需日久养身,慢慢调理。鄂女草之效霸烈,春日水凉,入水之人必遭寒气所侵,此草刚好可驱寒毒。可你服用了此草却未入水,体内原有的寒毒遭此药驱尽,腹痛难忍实属必然。”
“我回水师大营那夜服的……”暮青回忆着,忽然一愣,心里已有猜测,如实道,“那夜我潜入军中,想火烧军侯大帐,东西大营间有条水壕,我下水壕前服了一粒,但没想到水壕结着冰。”
“何种情形下服的?”
“只服过一粒。”
“那瓶鄂女圣丹呢?”
“有。”暮青声音虚弱,但所言不虚。她在都督府里服用的那种汤药,巫瑾制成了丸药,她带到军营后,每日都按时服用,不曾断过,也不曾多服少服。
“我给你的药,可有按医嘱服用?”只片刻,巫瑾便问,语气有些责怪。
暮青微怔,巫瑾有洁癖,竟没搭帕子便为她把脉了,许是心太急,连他自己都忘了搭帕子。
步惜欢眸光微寒,沁凉夺人。
印象中,这圣洁如云中仙的男子从未如此过,似沾了人间烟火,忽然便多了人气儿。
暮青腹痛难忍,不知自己有没有看错,亦或判断有没有误。正想着,腹痛又至,暮青眉头轻皱,脸色煞白如纸,步惜欢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尚未话,巫瑾便急步走了过来,翻过暮青的手腕,俯身便急忙为她把脉。
暮青心生疑惑,巫瑾早知她是女子了,不至于如此,他看见她的一瞬,眼里似有震惊疑惑,这是为何?
巫瑾一醒神儿,瞥了步惜欢一眼,却又看向暮青。
步惜欢眸光暗了暗,淡道“你来瞧瞧。”
她为元修心口取刀那夜,他就怀疑她是女子,事后试探过,直至一个月前步惜欢来求药,此事才得以证实。他震惊过,诧异过,思及她的一番作为也曾叹服过,但都不及今夜一见,如遭雷击。
榻上之人身披白甲,簪着银冠,那是朝中三品武官的战袍,穿此战袍之人却是个少女。少女昏昏欲睡,听见他来,睁开眼望了过来。那一眼,窗外春雨似歇,巫瑾忽怔,手不觉一松,药箱一跌,药包散落了一地。
屋里的药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