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割不断而用力过猛,这碎片便断在了里面!”
“琉璃乃皇家专用之物,寻常地方难得一见,出现在这山中,敢问除了是从相府的庄子里拿出来的,还有别的庄子上会有吗?”暮青把那碎片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来,扫了一眼花厅里坐着的姐们,“凶手就在你们之中,谁偷拿青碧琉璃盏的碎片,谁便重大嫌疑!”
姐们惶然无措,纷纷撇清。
“我没有偷拿!”
“我也没有!琉璃盏打碎后就被下人收走了,我们怎拿得到?”
元钰问“都督可知是谁拿的?”
“你应该问今夜谁尾随郑青然出过庄子。”暮青转身对花厅外的侍卫道,“去把后园守门的厮唤来!”
侍卫得令而去,厮被带来后,惶然跪拜,不知自己闯了什么祸。
“我问你,今夜可有人从后园进出过庄子?”暮青问。
厮跪在地上未敢抬头,听闻此言身子却一僵,随即摇头否认,“没有!没有人进出过庄子!”
暮青目光一寒,对元钰道“既如此,那就绑了此人吧!盛京府这时候应该得了消息了,郑广齐最迟亮就能到,他女儿死了,我想他很愿意让不肯招供的人尝尝盛京府大牢里的十八般酷刑!”
厮一惊,惶然抬头!
元钰面生怒色,喝道“来人!把这欺主的奴才给我绑了!”
“姐!姐!”厮吓得直哆嗦,不待侍卫拿绳子来便砰砰磕头,“奴才没谎,奴才今夜和一位姐的丫鬟在后园闲聊,没没、没守后门……”
“什么?”元钰惊出一身冷汗来,庄子里的都是朝中王侯公卿府邸的贵族姐,庄子里虽有侍卫巡逻,但后门无人把守,如若从外头溜进什么凶徒刺客来,可如何是好?元钰越想越怒,喝问道,“是哪个丫头?!”
哪个丫头敢如此行为不检,勾搭庄子上的厮?
厮哆哆嗦嗦地抬眼,在花厅里搜寻着,一个丫鬟低着头,帕子捏得死紧。
厮一指那丫头,“她!就是她!”
姐们齐望过去,目光如潮水,那丫鬟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她身前坐着的那姐猛地站了起来,喝斥道“大胆奴才!竟敢胡扯!”
那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姚蕙青是凶手的那人。
“陈姐?”元钰皱眉,一脸厌弃之色,望向陈姐身旁上首坐着的那人,寒声斥道,“这可是你带来的人!”
那被元钰点名的贵族姐惶然起身,看向陈姐,怒问“真是你做的好事?!”
“堂姐,我没有!”陈姐慌忙摇头,四下一寻,忽然指向了暮青,“是他!都是他!定是他陷害我!堂姐,你知道的,我爹就是被他害得丢官去职,罚去养马的!”
暮青闻言挑眉,罚去养马?姓陈?
元钰道“这是前骁骑营将军陈汉之女,那是陈汉的嫡兄定远侯之女,陈汉是定远侯的三弟。”
以陈家的家世,上回骁骑营被水师大败,陈汉不至于丢官去职被罚去养马,可谁让他想盗砸水师的军需?朝中把水师看得多重就有多恼他,再加上他看上的那匹野马王是圣上的马,圣上向来胡闹,要罚谁,罚得是轻是重从来只凭心情,于是圣上和朝中都恼了他,这才重罚了他。
陈汉被贬时,他女儿正议着婚事,几家对陈姐有意的都因此把官媒召了回来,陈姐因此受了不少闲话。陈家想走走朝中的关系,早日让陈汉起复,可朝中正恼他,定远侯不想得罪相府,不肯在此事上出力,只让陈夫人等着。这一等也没个期限,陈夫人怕耽误了女儿的婚事,便求了定远侯,一家子住进了侯府。
她这回邀人来庄子上,本只邀了定远侯之女陈宛,没想到陈宛来相府求见她,她堂妹陈蓉的婚事因父亲获罪耽误了,成日闷在侯府里也不是个事儿,望她能允她也来庄子上住几日,盼她能认识几个得来话的,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