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掂了掂钱袋的分量,向着其他人轻轻点了点头,那些军士才都呸了一声,不耐烦的放过他。
然后聚在一起喜笑颜开的商量着钱应该怎样花,顺便去寻找一下下一个倒霉蛋,活脱脱的兵痞模样。
林凡将一切都默然于心,也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收了回来。
不大一会儿,卖茶老者将三人的茶水送了上来,林凡见这时候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老者也空闲了下来,便与他攀谈了起来“老伯。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卖茶老者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看样子倒是很豁达,笑道“听口音客官是从南边过来的吧?”
在林凡点头之后,老者笑道“那就难怪客官问了!”
“客官刚来此地,可能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这么乱,老百姓们活都活不下去,哪还有几个人会有闲钱上我这个糟老头子这来喝茶啊!”
“这个小茶馆之所以能够苦苦维持,还是多靠了周围一些乡邻可怜,时常接济,这才能有几个铜板入账,聊以糊口罢了!”
“不过只要是能活下去,少饿一些肚子,对我这个黄土都已经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来说,就已经很知足了!”
林凡笑道“老伯您倒是看的很开!对了,这怎么就只有您一个人在忙活?您这么大年纪了,忙了一辈子,也该在家里好好歇歇才是。您家里人呢?怎么也不见出来帮衬帮衬?”
老者闻言神色有些悲伤,黯然说道“除了一个孙子,都没了!”
“我原本有个儿子,他和他媳妇经营着这家茶馆,一家人虽说算不上衣食无忧,倒也能够勉强温饱,自得其乐。”
“可是就在前年,我儿子儿媳在回乡下老家种地的时候被土匪给劫了,到现在连个尸首都没找到。现在就只剩下了我和一个七岁的孙子相依为命,那孩子现在上学去了,不在店里。”
说起孙子,老者那混浊的眼里绽放起一丝光亮“那孩子听话,念书也还算整争气,颇得塾里先生喜爱。我也不求他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至于当官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只希望他以后能够读书认字,不要像祖祖辈辈一样只能在土里刨食,也就算是我对得起这孩子死去的爹娘了!”
卖茶老者说完缘由,林凡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来,抱拳行礼,歉然道“老伯,抱歉!我不知道这些,是我唐突了!”
老者随意的向林凡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呵呵,不怪客官,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我早就习惯了。倒是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只顾着自说自话,只怕是反而影响到了几位客官喝茶的心情,还望客官千万莫要怪罪!”
“老伯您说的哪里话,您只要不怪在下唐突,在下就感激不尽了!”林凡朝老者施了一礼,才重新坐了下来。
林凡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城门方向,指着那些正在盘查百姓的城门军士,向老者问道:“那些当兵的这样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老者对此也是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谁敢管啊,这些人嚣张跋扈惯了,前几年还有人去找他们理论,可是直接被他们把腿给打折了。慢慢的。就在也没人敢管了!而且这几年以来,他们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贪得无厌,不知收敛。唉!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凡问道:“那本地县令呢?作为一方父母官,不应该惩奸除恶,为百姓做主吗?这样坐视不理,就不怕朝廷责怪吗?”
老者闻言身体一僵,警惕的盯着林凡。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些官老爷的事,离我们天一样远,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能懂!”
随后又紧张道:“呵呵,我看几位客官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去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林凡有些意外,“老伯为何要赶我们走?”
老者悄悄看了看外面那些军士一眼,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