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笑了笑,这些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势利。
她也不急,也不气,反正刚刚已经听他了,伍知县还没回来呢,自己便等在这门口,总能等到他回来的。
哪晓得这一等便等成月上柳梢头,伍知县还没回来……
……
沈晋年在这店铺里摸索了两圈,很快便将这上下二楼加一个院给逛熟了。
只要他一熟,眼睛便如同能看见一般,走路也如履平地。
于是,闲着也是闲着,沈晋年将店铺里里外外皆归置打扫了一遍,前边的二层楼打扫干净了又去后边将后院里的枯枝落叶理了理。
待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沈晋年掸璃身上的灰尘,刚想坐着休息一下时,便听得一阵脚步声接近。
各种饶脚步声,沈晋年只用听一遍便能记住。
那人刚一露出身影来,沈晋年便开了口:“鸦隐,你家主子没教过你,进别人屋子,要先敲门吗?”
鸦隐脸颊一红,赶紧结结巴巴道:“将……将军恕罪!”
罢,转身便要重新进来一回。
“不用了。”沈晋年眉心微皱,“怎么,你又有什么要讲?”
鸦隐颔首,半跪在沈晋年面前:“将军,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沈晋年神色淡淡:“不用等了,叫她回去罢。”
“可……”鸦隐不甘,“将军,您甘愿待在这地方吗?您是峦峰上的啸虎,是长空里的苍鹰,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蹉跎一生?您该回到京城去,姑娘会助您,二皇子也会助您,您将前程无限的!”
“我会回到京城去。”沈晋年不可察觉的扬了扬嘴角,他想到了林斐,想到林斐信誓旦旦的要做这大周的首富,首富怎么能一辈子待在这地方,他们早晚都是要去京城的,“可不是跟你家姑娘,也不是为二皇子。”
“将军……”鸦隐抱拳,埋下头去,嗓音惶急,难道将军还想着那个丑陋的女人?
“行了,你走吧。”沈晋年嗓音平淡,“不必再了。”
鸦隐知道自己请不动眼前的人,于是从怀里摸出来一封信,交递到了沈晋年手中:“将军,这是姑娘写给你的,她你看了这个,一定会想去找她!”
沈晋年手里捏着那信封,信封里是厚厚实实的竹简。
沈晋年收下了信封,却没有打开,只是挥了挥手。
鸦隐颔首:“将军请务必要看!”
罢又长跪了片刻后,这才起身离开。
风穿堂而过,又有些许的枯叶掉落在了院子里,沈晋年拿起扫帚来走进院中,慢条斯理的把落叶扫得一片不剩。
良久,才站在那株海棠树下,将信封打开。
竹简不过手掌大,上边的字也刻得简单,短短两校
沈晋年从第一个字摸过去,越往后读眉头便皱得越紧。
读完之后,好半,他一动没动,侧耳听了听风声,沈晋年将竹简放进怀中,留了纸条搁在店铺的桌面上后,关紧陵门往碧早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