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只求着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如今我这当娘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如此了。”
连长公主这般不信神佛的人都如此,可想而知这平京城里的那些有跟随御驾出征的世家子弟该是如何了。
颖姝经过仔细的思考探究得出,其实不论这种做法是否有用,也不论这些贵妇娘子们到底是否相信。对于她们而言,不过是想要求得一片心安,求得寄托与盼头,只要做些什么,总不什么都不做强。
于是颖姝也开始拿起笔抄起了各种经文来。
沈斌的腰还半好不好的,也不被允许下床多走动,于是他的乐趣则是靠在床上,看着颖姝抄写经书,并且嘲笑颖姝的字迹。
不过等到沈斌逐渐好起来的时侯,颖姝的字迹也练就的越发娟秀了。一笔簪花小楷,煞是标准好看。
连着沈斌都不禁赞服。
颖姝每日都会把抄写的经文送到长公主与金氏处烧了,表达祈福之意,对此金氏很是表示感激,还亲自过来致谢,颖姝便是笑着回应道:“嫂子客气了,我也希望陛下能凯旋归来,大哥哥能满身荣耀而归。”
金氏神色中带着感激,只是其中一缕担忧却总是隐藏不住,“不求荣耀,只求平安。”
颖姝很明白:“平安便是福,是咱们沈家的福气。”
只是从前线传出来的消息,却总是很令人迷惑,并且会让不少世家众人感到愤怒。
大概可以归结为两种:一种是皇帝如何提拔王真,而王真又是如何的帮助皇帝取得一场场战役的胜利;而另外一种则是,那些朝臣们又是如何不成器,以至于惹怒了皇帝。
而今日传回京城的消息,则更是如惊雷一般。
皇帝竟然封了王真为御前兵马元帅,跟随的一众官员竟是对着王真躬身行礼。
王真居然一下子从卑微的内监总管变成了比诸位朝臣还要高贵的存在。便是连着几位随行的驸马国公,都得看着王真的脸色行事。
王真翻身太监把歌唱的时事战况报道传到平京城后,整个京城世家几乎都是带着怨气的,便是连着偶尔的外出进香,颖姝都能感受的到这些贵族娘子夫人们身上的怨怒之气。
其实自己的婆婆昭明长公主便是头一个不高兴的,不过长公主终究未有在面上表现的过于明显,这个素来尊贵骄傲的女子,已然开始逐渐隐藏收起她身上的棱角了。
……
等到沈斌身子大好了,他便开始一日接着一日的往宫里递送折子请求去看太子李沅。
太子李沅的身子好些了,只是还是不大能劳动受累,倒是见着沈斌入宫心情反倒是好些,看着倒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两兄弟这般相见,便是聊了起来:“怎么会被陛下的太医知道你的身子,我不是给你吃药了么?怎的竟是无用?”
太子李沅很是愤怒无助地道:“怎会无用?我明明……明明……虽是身子不好,可至少从前伤了的那块定然是好了不少,怎会就如太医所说,我的身子……”李沅的心情,就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愤怒无处发泄,偏生心中无助惶恐却又无处依靠诉说。
“定然是父皇,那太医,那太医,是父皇的太医。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虽不算好,可绝计不至于那般糟糕,怎么就……”
沈斌甚为懊恼:“可那太医如今已然跟着陛下出征了。倒是如今呢?如今你身子怎样?”
李沅摇着头:“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觉着好些了,可……”李沅犹豫着:“留下的这位太医,也是父皇的手底下信赖的。如今整个整个太医院都是这位太医在看着,我不知,是否能相信。”
“药渣可有?”
“有,我早盼着你能入宫,每日都存着一点药渣。”李沅轻轻唤了一声“若彤”,太子妃王若彤便是行至床前,亲自将一只赤金花丝缠枝海棠镯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