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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正阳的人到的比苍伶想的快很多,她接到宴正阳的电话不到五分钟,接他去洛杉矶的人就到了酒店楼下。
“我走了,再见。”
“保重。”
奥罗拉亲自把苍伶送到酒店门口,转身回房间后,她第一时间拿出手机,飞快的发了个短信。
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后退,苍伶一手拉着安全带,一手拉着头顶的扶手,全程身体紧绷。
一个多小时后,感受了一路云霄飞车的苍伶被带到了宴正阳的办公室。
极简的装修设计,品味独特的小众元素,这一切都让苍伶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宴正阳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的办公室,她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直到看到办公桌后坐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苍伶想接受这个现实。
一个还没被承认的私生女打了晏家唯一的继承人,苍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办公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苍伶实在不想再这样毫无意义的耗下去才道,“你找我有事吗?”
“伶儿,以后想干什么自己去做,特别是这种不方面摆到台面上来的事,让别人插手是最大的忌讳,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我已经帮你把后续的尾巴清理干净了。”
宴正阳眼神深邃的看着苍伶,苍伶始终面无表情,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抠进掌心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必须冷静。
“昨晚是我太生气了,一时冲动,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宴正阳能查出是她和奥罗拉联手找人打的宴熙,应该也早就查到了宴熙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苍伶为了尽可能的少受到惩罚,及时提醒他道。
他的脸上没有苍伶想的恼怒,反而温和的笑了,定定的看着苍伶,“伶儿想知道晏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吗?”
苍伶不解的看着她,晏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和她悄悄找人打宴熙有什么关系吗?
她疑惑的眼神让宴正阳的心情更好了几分,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伶儿先坐,我慢慢和你说。”
苍伶心底发麻,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坐到了宴正阳对面,好一会儿宴正阳才缓缓开口。
“晏家的嫡系向来人丁单薄,几乎都是一脉单传。其实晏家嫡系从未有过独子的情况,你知道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吗?”
苍伶的脸色白了白,咬着牙摇头。
“和你想的一样,争夺权势失败的嫡系,结果只有一个,被抹杀。妻儿子嗣只会得到少得可怜的资产,被划为晏家最边缘的旁系。”
苍伶没想到宴正阳会这么快和她挑明这件事,讲真,她对晏家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尽快脱身会南市。
“伶儿,你和宴熙是我唯二的血脉,既然我已经把你接到了我身边,这就是你的宿命,你躲不掉的。你们现在是彼此试探性的动手,迟早有一天会沦落到你死我活的局面。这是每一个晏家嫡系的宿命,就算你是女子,就算你二十多岁才被我强行带会晏家,这一切你也没办法避免。”
说到这里,宴正阳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和狠辣,回忆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得不彻底断了和你母亲的联系,二十多年前,在晏家嫡系的争斗中,父亲差点输给了你伯父,为了保命,我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包括娶宴熙的母亲。”
“我对晏家的权势没兴趣,只想尽快回南市。”
苍伶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在宴正阳面前,她还是想最后坚持一次自己的态度。
万一他心软了呢。
“不可能的伶儿,宴熙的母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现在必须快速强大起来,否者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永远护着你。”
宴正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没想到他的一厢情愿和孤注一掷会把苍伶逼到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