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乙一只手臂,方腊大概会叫人来叫我,我还是自己去把这件事说清楚吧,省得麻烦。”
茗夏看着他说完话潇洒离开的样子,心里却是有几分莫名的紧张,他去方腊那儿解释,为何一定要拿赤霄去?
出了五闲楼,还未走到百步,徐子凌就看到了来势汹汹的石宝、王寅、司行方三人。三人都拿着武器,尤其是石宝,肩上还盘着一根粗大的绳子。
见徐子凌正是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石宝冷声说道“徐老弟想来是认识到自己犯的错了吧,那就好好配合,省得浪费我们三个的气力。”说罢将大刀往司行方那儿一扔,拿着绳子就要上来绑徐子凌。
“且慢,”王寅伸手拦住了石宝,看着徐子凌道,“徐兄弟既然自己过来了,我们就不必为难他了。大家都是为圣公办事,现在事情未见分晓,不要伤了和气。”
石宝看了王寅一眼,面上有些不悦,但还是收回了绳子。
却见徐子凌走了过来,路过三人身旁时,在石宝耳边说道“我记得你最后好像是自杀死的,希望这次你能有个善终。”说完向着府衙缓缓走去。
石宝听了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虽不听懂徐子凌的话,但有“自杀”、“善终”等字眼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王寅紧紧跟着徐子凌走了过去,司行方见石宝愣在原地,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说起了胡话,你也别太在意了,感觉走吧。”
石宝点了点头,接过大刀,与司行方并肩跟上王寅。
几人到了府衙后院后,里边仍旧是热闹非凡,众人又开始了饮酒说笑,台上身着彩色衣裙、身姿玲珑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看到徐子凌和石宝等人走来,方腊向旁边的摩尼教众使了个眼色,那教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台子上,让跳舞抚琴的女子们停了下来。台下众人意识到不对,向方腊看去,果然看到了站在那边的徐子凌,当即安静了下来,看他如何解释包道乙的事。
看台旁,方腊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徐子凌“上台去,给大家把事情说清楚,有什么隐情,你也尽可说来。”
徐子凌不明白方腊心里的圈圈道道,只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暂时不敢忤逆他,便一步跃上了看台,扫了眼四周聚集过来的目光,淡淡说道“那妖道绑了我的女人。”
台下众人登时一片哗然。
“如此说来,确实是包道长做得不地道。”
“那徐公子所作所为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看此事还有待商榷,包道长也不是愚昧之人,怎地会将手伸到自己人身上?”
“非也,以徐公子身份之特殊,在座知道他家眷的又能有几位?”
“先生言之有理,我等也是今日下午才初识徐公子。”
“青楼女子多得是,伺候人的本事也非寻常妇人能比,包道长这是何苦呢?”
“这位兄弟你是不知,包道长只喜欢……呃,只喜欢那些十岁的妙龄少女。”
“哦?!还有这事?包道长不是已入花甲之年了么?”
“……”
议论许久后,方腊蹙眉摆了摆手,台上摩尼教众大声叫道“先静一静!”
众人随即安静了下来。
只见石宝看着徐子凌说道“我怎么听说那少女只是个丫鬟呢?大抵还是个雏儿吧。”
这话一出,台下又是炸开了锅。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丫鬟、婢女的身份非常低微,在富贵人家,不仅互送婢女的情况司空见惯,互送姬妾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因为一个婢女去杀革命伙伴的事,在众人看来是极其荒谬且不能容忍的。
郑彪站起来说道“此人为了区区一个婢女,竟对同袍痛下杀手,还请圣公给我们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