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治烫伤是很管用的,我看姑娘这手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右脚烫的厉害了些,切记每日换药,伤口莫要沾水。”小大夫为九尾上好了药,动作轻柔地为他套上两双棉质的白色足袋,又再穿上了一层熟皮制成的足袋,“伤口未痊愈前就不要穿鞋了,这样应当是不会冷的。”
九尾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姿糖去送大夫出门,屋里就只留下礼师和九尾大眼瞪小眼。
“你”
九尾正欲发作,就被礼师抢先开了口,将上山下山大仙亭的事情原原本本抖了个干净,既然大仙说了九尾能帮上忙,礼师俨然就将九尾当做自己人了,之前的猜疑荡然无存,又毫无保留地将赤萧铭的情况也都说了个清楚。
“什么?!”九尾听完后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整个人蹭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礼师的衣襟,手上刚敷好的药膏糊的满是。
礼师讲说是一个着黑衣的大仙将剑取了走,虽没看清楚相貌,但九尾已经肯定这个人是离熄无疑了,可他拿不更去作甚?!心里这般想着,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就大了些。
“姑娘莫要恼怒呀,异北岭中的大仙要将宝剑拿去,我怎么敢拦住他,”礼师抬起胳膊一副不敢反抗的样子,眼珠转了转,又小声道,“借剑之前我是同你说过的…”
“你!…”九尾怒道,继而又松开了手,道,“带我去见赤萧铭!”
“是是是!~”礼师赶忙答应道,“这就去…”
九尾的脚还伤着,礼师便就拿了今早用来运剑的板车,拉着九尾便朝着城主府去了。
“我曾在一本册子上读到过,你这种病症是因为体质虚弱才会容易得的,我倒是记得解决之法,”九尾坐在板车上,受伤的右腿悠悠地晃荡着,不轻不重地说,“你可是愿意听听看?”
“愿意的愿意的!”礼师卷起袖子又放下,又卷起,他自是知道这样寒冻的天气,穿的这般少地走在外面,定是会冻出毛病来的,他本就体质弱,可若是穿的严实,此时感受到的却已经是如被罩在蒸笼中大火猛蒸一般的热,若是再穿多些,肯定是受不了的,正在纠结时听得九尾如是说,点头如捣蒜。
“很好,”九尾似是满意的点点头,细长的食指一伸,点了点在一旁准备好了的四个拉车脚夫,道,“让他们都坐上来,你来拉。”
“什么?!”礼师满脸尽是不可置信,这几个脚夫是他专门找来的,一个赛一个的大块头。板车本来只需要一个人拉便好,为了表示自己对九尾的歉意和诚意,才特地寻了四个人来的,可此时听得九尾如此说,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相信便算了,当我未说过此话吧。”九尾耸耸肩,毫不在意道。
“相信,相信的,”礼师敢赶忙应道,“你们,坐到板车上去罢…”
几个脚夫一脸茫然,也只能听了礼师的话,在板车两侧一边两个人坐好,特地互相挨得紧了些,给坐在板车尾端的九尾空出足够的位置。
礼师见都坐的好了,正往肩上套绳,又听得九尾开口,
“把衣袍都穿好,此番就是需要力竭之后发出一身汗才能好,不然只是徒劳呢…”
“好!”礼师咬咬牙,下了狠心道。
异北城的百姓都啧啧称奇,今日竟是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礼师两次拉着板车出现,第一次是一座剑山,第二次竟是拉了四个彪型大汉?仔细一看,板车车尾还坐了个美艳的红衣女子,女子右脚似是受了伤,未着鞋履,只裹上了足袋,垂在半空百无聊赖地晃荡着…
异北栈在北街,到城主府还是不近的,礼师一路上走走停停,停的时候不停地大口喘气,走的时候咬紧了牙根,喉咙里还不自控地发出闷哼的呼噜声,这一遭,着实累他累的很。
板车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