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来到河岸边,帮着他们把人都拉上岸,立刻跟大家一起查看孩子的情况。
他们把孩儿放在地上,开始按压他的胸腔。这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男孩子,细皮嫩肉的,此刻却脸『色』铁青,身上全是泥巴,就像是从淤泥里拖出来的一般。
看到这个情形,我就知道多半是无力回了,可大家还是一个劲的按压孩儿的胸腔。旁边的人正在用水冲洗孩儿的身体,身上的淤泥冲干净了,用力一按,鼻孔里就会往外冒淤泥。
“不行了,救不活了!”正在按压的那个中年人摇着头道。
另一人呵斥一声:“别废话,继续给他做心肺复苏,大牛,快帮他洗干净,看看是哪家娃儿!”
过了一会儿,孩儿脸上的淤泥已经冲洗干净了,鼻孔里的淤泥好像也全部挤出来了,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孔。
大牛一个踉跄,坐在了泥巴地里,面『色』很难看:“这不是赵婶家的娃儿吗!”
“可怜呐,赵姨就这一个宝贝疙瘩……”
“死了,别费力气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不时就听到一声叹息。
我越看那个孩子的脸越觉得眼熟,但是听到大家不停的叹气,我的心情也不好受,也没有顾着细看。这个时候才突然间发现,柳大叔跳下去之后就没再上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刚才只顾着看那个孩子,岸上站了很多人,没注意到柳大叔。我急忙冲着大家吼了一声:“快救人,柳叔还没上来!”
“咋回事,老柳没上来,快快,赶紧下去救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又有几个人立马就跳了进去。
我也赶紧跟着跳了进去,救人如救火,一刻钟都延误不得。我水『性』确实可以,在学校的时候参加比赛拿过潜水游泳亚军,再一点的时候,经常在河里洗澡,也是个中翘楚,几乎没有遇到过比我厉害的伙伴。
这么多年虽没有下水了,可学会的本领忘不掉,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只是不适应,沉了下去,可没多大一会儿就找到了感觉。
水里很黑,幸好是白,太阳很大,勉强还算可以看到一些东西。我在水里『摸』索着,继续往下潜,越向下,光线就越暗,我的心也跟着愈发紧张起来。
这流沙河具体有多深大家也没有跟我过,我感觉最起码有几十米。这个深度一旦在水中腿抽筋,那就等于是判了死刑,除非有人在旁边帮忙,否则一个人想游上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急坏了,柳大叔下水之后一直没有上来,我却没有发现,现在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正常饶闭气时间一般是一分多钟,再多基本上就不太可能了。
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柳大叔因此有个好歹,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想到此,我便加快了速度,恨不能生出一对鳍,那样的话我就能尽快潜入水底,不定柳大叔已经沉入了水底。
我拼命的往下潜,估计已经潜入水面之下十米的距离了,这个深度不太深,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阳光不足以穿透这么深的地方,黑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水太冰冷,我身旁又没有人,等会儿我要是抽筋了,没有人发现,我也会淹死。
从我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分钟,由于紧张的原因,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眼瞅着水下黑漆漆的,还不知道有多深,我在寻思,要不要出去换一口气再,不能人没救到,我自己反而淹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救人要紧,可那也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不管怎么,我尽力了,做任何事都是这样,不问结局,尽力就好。
想明白了,我决定先浮上水面喘一口气,然后看看大家有没有把人找到,兴许柳大叔已经不能被人救出去了呢。
我在水里调了个头,准备浮出水面,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