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b。就是罗兰。”
端正优雅的声音回荡着,对面的人影用看似很愉快的样子微笑着。
“计划a是在集团中复制对象,计划b则是尝试将参数最接近的个体复制为目标。通过心理、生理层面的影响,以人工手段复制出和目标持有相同思考模式的脑子。”
“等……等等!你给我等一下!”
多忍耐一下也做不到,黎塞留插口说到
“前面的话已经够夸张了,现在不是假设,而是真的把人重新改造?这种想法已经不能算是构想,根本是妄想和发疯!堂堂神意代行者,竟然是个夸大妄想、毫无常识的狂徒——”
“所谓‘常识\039和‘妄想\039的差异是什么?是可能还是不可能?”
笑容满面的脸孔十分美丽。
因为一本正经而更显端正,因为冷静更显优雅。因为淡然诉说疯狂而让人战栗。那份美丽也因让人禁不住胆寒而变得近乎妖艳。
宛如猛兽般的笑容继续陈述到
“常人……不光是一般市民,包含大多数学者在内,属于‘多数派的常识者\039,他们根据自己的认知进行考证后。将‘或许几个世纪后可以实现\039——即自身认知延长线上可以想象的概念,划入常识范围。超过这个范围的,对他们而言就是妄想。”
对火药连概念都不存在的时代,一支滑膛火绳枪在人们眼里就是魔杖,没有实物,提出火枪概念的人会被当成疯子。对如今的人们来说。防卫军的自动枪械是“未来的武器”,研发这些武器的研究者是探索全新领域的伟大先驱。
一言以蔽之,如何区分“妄想”和“伟大”的界限,取决于人们的认知水平和态度。
“从这层意义上来讲,尽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计划是不折不扣的妄想,对我来说却是合理——仅限于我能理解,无法和他人共享的合理……也因为这个理由,计划a才会不完全。毕竟每个人的感性和反应存在差异,就算集合了想法相近的人,由于各自人生环境和际遇不同,脑子里形成的思考回路形状以及讯号传递方向不一致,很难让其他人来执行和目标完全相同的想法。反过来,从人格尚未完全定型的幼年开始,以物理学和心理学手段构建与目标相同的思考回路,会不会产生和目标相同的想法呢?”
“这种事……可行吗?”
“临床上有外科手术后影响到情感表现的病例,比方说变得具有攻击性,或是失去恐惧,极端的情形下会产生多重人格。精神操作系术式的贵族家系也尝试过‘概念迷彩\039之类的探索,用潜藏在文字语句中的术式片段,自行在阅读者脑中组合成术式。最终目标是将阅读者的人格替换成术式撰写者的人格或是制造出听话的傀儡。不过这些都只停留在影响感情判断的层面,最多会产生人格不健全的废物。就算是我,拥有\039思考回路\039和\039讯号产生机制\039的概念,相关手术的知识也不缺少。大脑依旧是个很难处理的对象。所以——有必要多问几个脑袋。”
和目标对象最接近,继承其遗传信息情报的脑袋……罗兰达尔克极其后裔的脑袋!
“说是这么说,以人为手段改变的脑,究竟要如何确认相关措施成功呢?比方说,实验对象看到食物。产生‘我现在要吃掉\039的想法。那这是改变前就会产生的反应,还是手术造成的影响?显然,理所当然的想法难以用于测试,可要用目标对象才能解决的问题去测试,时间太长,且缺乏明确的确认手段。因此,在实验的前半阶段要先进行测试,通过测试一般人不会想,也不太会付诸实施的想法……比方说‘为大众挺身而出\039、‘和强大到难以战胜的敌人战斗\039之类的。”
以作为测试的标准来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