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肩膀的芋虫靠着墙,眺望着马车消失的拐角,不耐烦地说着。
“已经很足够了。她原本就有类似的想法,只要稍微推一把,她就会自己顺着方向去思考。”
树皮螳螂一甩斗篷,右手一翻,12张呈扇形展开的纸牌凭空出现在手指间。
“会需要占卜师意见,这是内心混乱的表现,只要把握充足的个人咨询,利用罪恶感和自责意识,顺着需要暗示她前进的方向,这就足够了。接下来她会自行赋予行为意义,然后付诸实施。”
聆听的芋虫用力抓着头,树皮螳螂仿佛没注意到一般侃侃而谈。
“如果她再成熟一些,管控情绪和伦理观念的能力再强一些,区区暗示可能无法对她起作用吧。现如今的王女殿下想要弥补损失而拼命努力,结果反而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唉,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可总还是会有人陷进去,被别人煽动呐。”
“看不出来你对少女心还挺有研究,我以为你只对可爱的男孩子有兴趣。”
“正确说来,我只对‘同类’有兴趣,除此之外的不是敌人、猎物,就是协作者。至于对少女心的研究,那是上面的课题和成果。我只是代为传递无法用言语文字表达的父爱罢了。”
“父爱?如果这也能叫父爱,那没有父母的童年还真是幸福啊。”
手里的苹果应声粉碎,芋虫的表情也变得险恶起来。
“哪里,总比砍掉儿子的手,把他逼到悬崖之后再告诉他‘我是你粑粑’要好得多吧。”
“这是哪里的鬼父?不不不,想出这种设定的是哪来的鬼畜导演?这鬼畜程度都和独裁官有的一拼了吧?!”
“谁知道?”
歪楼成功的树皮螳螂讪讪一笑,转身朝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转眼便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