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问道。
“你姑在病房,等着做手术!你秀宝哥回去凑钱了,看样两口子又打起来了,走半天了还没回来!”父亲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都是普通老百姓,没病没灾日子还凑合,反正饿不着,一旦得了这种病,整个家就给拖垮了,一般家庭能存款过万就算不错了,二姑夫是个赤脚医生,日子还算富裕,但是前些年给秀宝哥娶媳妇,家里的积蓄一下子花光了,这几年稍稍有些缓和,估计手里也没几个钱,秀宝哥说了个漂亮媳妇儿,个子高挑模样俊俏,漂亮是漂亮,却非常不讲理,跟二姑的关系一直处的不好,这下二姑得这种病,兄妹三人肯定要凑钱的,这就给秀宝哥出了天大的难题。
苏东荒来到病房,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的二姑,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二姑有气无力的扭过头,看到苏东荒之后,原本昏暗无光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苏东荒就是他的骄傲,这是她的亲侄子,可是从小就当儿子一样养,看到苏东荒泪流满面的样子,二姑抬起手,示意他到前面来。
苏东荒蹲在病床前,一句话不说,就是低头流泪不止,二姑一脸埋怨的看着父亲“我不是说不告诉他吗,谁让你让他回来的?!”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秀宝哥终于回来了,脸上还有好几道抓痕,二表姐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抓的?”
“还能是谁?你少说两句!”二表姐夫拉了一把二表姐。
“舅,你看看还能找人借点儿吗,俺姊妹仨一人一万,俺爹那里连借带凑的两万,现在还差一万多呢!能借的都借了,不知道找谁了!”秀宝哥性子很软,但是很孝顺,他回家拿钱,彪悍的媳妇儿一分钱不给,两口子打了一仗,他拿着存折撂下一句话就出来了“这钱必须出,这病必须治,砸锅卖铁也得治,你能过就过,不能过咱就离!”
苏连胜有自己的难处,毕竟是亲姐姐,他不能不帮,但是他本身也不富裕,咬牙凑了五千块钱,这钱出就出了,肯定不能往回要了,再往外拿钱实在是力不从心。
“先联系医生准备做手术吧,剩下的钱我有!”苏东荒起身说道,然后不管众人的阻拦,起身去取钱。
苏东荒拿了两万块钱回来,医院见钱凑齐了,这才安排手术,二姑已经是胃癌晚期,整个胃切除了三分之一,接下来还要不间断的化疗和吃药,这种病是绝症,肯定治不好,就看能拖多久。
半个月后,二姑出院,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意义,现在只能回家养着,定期化疗,不间断吃药,这又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而且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二姑夫听说有重大疾病补助,跑镇上去申请,结果连续跑了一星期都没任何头绪,灰头土脸的挨了不少训,光往医院和镇上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最后逼的老实巴交的汉子跪在镇党委门口,一跪就是一天。
苏东荒这两天一直在家陪着二姑,他知道二姑夫跑镇上申请补助,却不知道受了这么多刁难,当他从父亲嘴里得知这一切之后,登时火冒三丈,骑上摩托车直奔镇上。
此时正是盛夏酷暑,二姑夫就顶着烈日跪在镇党委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也只能一声喟叹,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时,一辆桑塔纳轿车从大门里面驶出,从二姑夫身边缓缓经过的时候,副驾驶的车窗打开了,一个人顺手丢了一袋垃圾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二姑夫身上。
苏东荒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一拧油门,摩托车一声轰鸣,离弦箭一般迎面装向桑塔纳轿车。
轿车司机大吃一惊,拼命的按喇叭,可摩托车司机就像疯了一样,径直撞了过来,司机吓的差点儿尿了,心里一慌,油门当成了刹车,车头一抬,蹭一下蹿了出去,司机本能的一拧方向盘,小车呼啸着撞在路旁的一颗大柳树上,咣一声巨响,车头撞的稀巴烂。
苏东荒驾驶着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