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湿成一绺绺的小胡子,都被气得兀自抖动着。
“那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啊!”被骂的年轻士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回去通风报信啊!”王甫实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怒骂着。
那艘被夺的船,只沿着望潮江开了半个时辰,就泊在了一芦苇荡中。
芦苇荡的岸边,早已有八辆板车和十来个人候在那里。待从船上伸出跳板,搭在岸边后,那十来个人就顺着跳板,将一个个大匣子从船上往板车上搬运。
待匣子全都搬到板车上,那艘停泊着的船只又顺着江水往前行,直到望潮江的尽头才靠岸停了下来。
戌时已过,淇水县四处就已是一片静寂,唯有时不时的犬吠从远处传来。
原先还热闹着的客栈,也渐渐安静下来。唯有时不时的絮语,零零碎碎的从透着烛光的窗棂上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