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出去!”
待殿内只剩二人贴身随侍了,这才问道“母后觉得和亲之事该如何收场?”
“和亲只是个延缓的锲机,所以是谁去和亲并不重要!”
“母后的意思是,再派一位公主前去西兀?可是朕看那穆熙辞倒是对昭云一片深情啊,他会应允临时再换一位和亲公主吗?”
常德笑笑,眼中浮现一丝冷意“西兀答应和亲之事,还不是和云启联姻,他们也有所图谋?”
“虽说北溯先前是元气大伤,但它仍是卧着的一头雄狮,不得不让后者居上的西兀有所忌惮。而我们云启虽说兵力不强,但五洲最大的冶铁矿却在我国。
冶铁矿是冶炼兵器的原矿,西兀一直同我们有贸易往来。同我们西兀和亲,他们也能免两年的的贸易税费,而我们也能趁这两年的时间招兵买马,养精蓄锐。”
“母后言之有理!双赢的事情,他们西兀何乐而不为!”听完常德一席话,洛烨脸上的阴霾渐渐一扫而光,“那母后是想让常茹前去和亲?”
“原先和亲人选定的就是昭云和常茹,现下昭云在和亲路上出了事,也只能让她去了!”
半个时辰后,茯苓宫寝殿内的瓷器碎片散了一地,随侍的宫女们全都瑟缩地跪在一旁,不敢出声。
“原以为我雇人除掉了昭云,我就能代替她!可没想到死了个昭云,又跳出来了个常茹!她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争!还有母后,也甚是偏心的很!”
安芷正欲将摆在桌上的一个玉如意摔在地上,却遭到彩云上前阻拦。
“公主,这个可不能砸啊!这是”
话音未落,一清脆的巴掌声就在她耳边响起,随即而来的便是阵火辣辣的疼痛。
“凭什么不能砸?什么时候连我砸东西,也要得到你这贱婢的应允?一个个真把自己当人物了,都管的着吗?”安芷嗔怒地指着她。
正在彩云哽咽之时,常德自外而来,厉声呵斥道“哀家管的着!”
“母后!”安芷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玉如意,迎上前欲拉住常德宽袖,“您确实管得着!”
常德不着痕迹地躲过,“你这又是在寝宫闹什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母后,只是这贱婢违抗了我的命令,儿臣惩戒了她一下罢了!”安芷偷偷瞪了正跪在地上的彩云一眼。
常德凝视着她,竟觉得眼前的安芷竟是那么的陌生。“其实,你和彩云说的话,母后都听见了。”
“母后,儿臣知错了!”安芷一听,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行了,你也别跪了,你的心思母后一直都很清楚!真不明白,云启这么多好儿郎你都相不中,偏偏就是看上了这西兀皇子!”
“母后!不知为何,儿臣一见到西兀皇子,就觉欢喜!”他也不同于云启寻常男子般。”
只用了半日功夫,众人就已到达。
一路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回禀西兀皇子,在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公主遗体安全送达。”宋起抱拳回禀。
坐在八仙桌旁的穆熙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只听着远远传来的唢呐声,抬手饮尽白玉杯中所剩的最后一口烈酒。
“主子,你不能再喝了!”候在一旁的何洵连忙上前阻拦,面上挂着满满的担忧。
“别管我!”穆熙辞将饮尽的手白玉杯,重重掷在宋起的脚边。
玉片飞裂开来,瞬间划伤了宋起的手背。淋漓的鲜血,瞬间就顺着手背滴落在地。
“既然西兀皇子没有别的吩咐,那在下就此告退了!”
穆熙辞仍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执起桌上的青玉酒壶,又默默替自己斟满。
“主子,你已喝了这么多盅,真的不能再喝了!”见宋起走后,何洵欲上前夺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