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影。
“个老子的,那艘破船怎么还不来?害得兄弟们好等!”其中一黑色身影时不时抬头看向江面,显得有些火急火燎。
“瞧你这急性子!急就能将那船急来?”王彪抖动着翘起来的二郎腿,吐掉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
昭云早料到他不会随意向自己伸出援手,于是便在信中,向他抛出此次沙船将会被劫,是与西兀有关。
她虽不是特别确定,此事是否由西兀主导。但联系前世的后续发展来看,此事便已确定六七分。
她知道,临渊阁的耳目虽是遍布五洲六国,但临渊阁却是设在云启。若此次沙船被劫,西兀借沙船未到大作文章,引起一场纷争的话,势必会影响云启,而波及整个临渊阁。
因为,这艘船上,除装载着茶叶和丝绸,还装有一舱的冶铁原矿。若是铁矿石被劫,落入西兀或是别国之手的话,她想这结果应不是他愿看到的。
况且,她还同他有着三年协议。他既同她签了协议,虽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但她知道,自己对于他而言,必有别的用处。
就冲着以上两种缘由,苏子暮就必会派人前来相助。
在昨日夜里,昭云就借着夜黑风高,趁机去后面船舱偷窥了一眼。果不其然,装满铁矿石的船舱,已被铁锁锁住。就连同前面装着丝绸、茶叶的船舱,也被人锁了起来。
而这艘船,也一直顺流而下,自过了江口瀑布,在湍急江流上,更是快似飞鱼,一日千里。
借着送晚膳的机会,昭云手提盛着饭菜的竹篮,去了掌舵的船头。
昭云笑着招呼两个刚刚闲下来的副舵手:“几位大哥辛苦了,先趁热用些晚膳吧!”
见他们用肩膀上搭着的汗巾,随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后,也感觉到,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气,正如浪般向她扑面袭来。没过多久,便有细汗,沿着她假面的缝隙,缓缓淌下。
而假面下的皮肤,已是黏黏糊糊,甚至是有些瘙痒难忍。
自上船之后,害怕被人察觉,她脸上的假面便很少取下。唯有等到夜深人静,在暗夜的角落里,才敢将真正的面容显现。
现下,她自是十分难受,只想询问完毕,立即出这掌舵的首舱。
“这里很热吧,来,把汗擦擦吧!”其中一圆脸,身穿短褐的年轻小伙儿,见她用袖摆掩住,不住用手腕擦拭额头的模样,随手将自己手中的汗巾递了过去。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见着递来的汗巾,昭云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笑着婉拒了。
见她拒绝了自己,那小伙收回举着汗巾的手,面上还带着一点失落。
“你这小娘子,是不是嫌汗巾上有着汗臭味?”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壮汉笑着打趣。
昭云顿觉几分尴尬,连忙挤出点笑容,辩解道:“岂敢岂敢,只不过是怕擦脏了这位小哥的汗巾而已。”
一听这话,那圆脸小哥就挠着后脑勺,嘿嘿地笑着。
衬着被晒成红黑色的面皮,昭云觉得,他因笑而露出的牙齿,便有些白的晃眼。
“听说是叶姑娘你改善了我们的吃食啊!”他掀起一旁被搁置着的食篮上盖着的白布,见着里面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和几叠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小菜,嘴角的笑容又更大了些。
“俺听说那几个懒婆娘原先只顾着那几个当官的,还想随意打发了我们的吃食!”一旁的同穿短褐的壮汉,面带怒气。
昭云只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接那壮汉的话。
“话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西兀啊?”话音一转,她佯装着随口问道。
“不远了不远了”那小哥连忙笑着接话,“一路向西顺流,估计过了明日晌午,就可以到那西兀了!”
“对啊,只要过了前面的狮虎山,接下的路就几乎是顺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