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学后,柏崇一边努力地学习着专业课知识,一边趁着闲散的时间做些兼职,而在他的大多数兼职中,卢达成了他的金牌合伙人。不知不觉,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柏崇在学校里度过了他18岁的生日。夜幕降临,柏崇独自一人走在学校旁边的商业街上。蛋糕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蛋糕,柏崇挑选了很久,终于挑了一个小蛋糕,此时父亲打来了电话。
“柏崇,生日快乐!很抱歉你过生日爸爸没有陪在身边,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爸,你最近怎么样呢?”
“现在不做工程了,改做木匠,一切都好,你缺钱吗?”
“我不缺钱,我现在勤工俭学,再加上有奖学金,足够我花了,你不用担心,爸。”
“好,那就好,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多穿点,等忙完了这阵,爸爸去看你!”
“谢谢爸。”
“那先这么说,我这边还有点忙,挂了啊。”
夜深人静的河边,柏崇捧着一个蛋糕,一边许愿,一边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湖心的水面上泛着微微波光,微风袭来,湖的对岸亮着几盏孤零零的路灯。看见路灯,柏崇想起了自己跟死党在高中校园里胡闹的经历,直到想到了从自己生命中匆匆划过的左莹,柏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左莹,你还好吗?”
天上的月亮渐渐隐消于乌云之后,好似不多时,天就要下雨了。
年关,柏崇加入了返乡的大军,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家之后,家里却显得异常冷清。柏崇先到医院替了舅妈陪姥姥,舅妈说“你妈过年可能不回家了,要不你就到我家过年吧 。”
“不,我要在这陪姥姥。”
姥姥一直保持着一副活死人的状态,但柏崇能感觉到姥姥手心的温度,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柏崇“傻孩子,回家过年吧,在医院里成什么样子。”
柏崇却黏在姥姥身边,小声念叨着“姥姥,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谁陪我玩?”
舅妈无奈地离开,外面已有人开始放烟花。
柏崇来到服务台,问道“我想问一下我姥姥的病情。”
“几号病房”
“15号。”
“谢春兰是吗?”
“是。”
“这是谢春兰的病例,你可以看一下。”
柏崇接过病例仔细看着,一个惊雷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食道癌晚期,家属已确认不进行手术。”
柏崇吓得捂住了嘴,问了句“那个,请问,我姥姥,她还有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你没事吧,小伙子?”
“我没事。”
医院的走道里,柏崇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你为什么不给姥姥做手术?”
“柏崇,你都知道了?”
“妈,你为什么不救姥姥?”
“妈不是不救,而是当时妈为了给你爸找律师,钱几乎花光了。”
“那当时……当时爸不是卖掉了房子吗?”
“卖房子一方面是为了还债,还了债后根本就剩不了多少钱,再说,姥姥这么大年纪,也经不起折腾了。”
“你骗人!”柏崇急得眼泪直打转。
“柏崇,柏崇你听妈说,妈也不希望这样,可是我们得接受现实……我这两天就忙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陪姥姥过年好不好?”
“不好!”柏崇气得挂断了电话。
柏崇又跑到服务台,问到姥姥的手术费,而后便下定决心要救姥姥。
新学期开课后,柏崇的业余时间工作更多了。
不多久,全国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当中。的肆虐让柏崇的兼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那段时间他过得很差,一边靠吃泡面度日,一边又想尽各种办法挣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