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迟到的扫帚在天际一扫,原是落日黄昏,顷刻间已是万般星辰;远在异乡的游子,每当夜幕之时,抬头望这数不清的星空,就忍不住回忆起年少的点点滴滴……
白天尚是人满为患的广场,在夜临时,终会有那么一丝冷淡。
逛了街市一下午的颂雨和胡屠,本以为道洲会带着他们去附近酒楼歇息一晚,谁料到不仅没有提前预定酒楼,就连晚食都未准备!还好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小吃零食;这不,空荡荡的广场上只剩三位年轻人在吃着桌子上的零食,当然还有夜晚的凉风作伴。
不知为何胡屠会不知觉地诵出《静夜思》,一旁的颂雨见他有些心情低落,连忙关心道“你是想家了吗?”
“家?或许吧。”
对于重生在第三世的他不知道究竟是想着哪一世的家……
不过一直躺在竹椅上品茶的道洲并未过于插嘴他们的话,偶尔会传来一句“颂雨,你应该给他说了一下这里是门宗,而不是学府吧?”
“说是到说了,但是我很好奇,我们应该怎么样称呼你?”
颂雨这问题问的很关键,颂雨和胡屠两人已经在逛街市上互相认识,可这怪人究竟怎么称呼呢?难不成一直“喂”或者“怪人”?未免有点不成体统。
“这个啊,道洲,你们喊我洲哥就行。”
“洲哥?”
颂雨显然是没有听过这种称呼,但胡屠却是熟得不能再熟,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在初中读书时,班里谁成绩好或者打架最凶的人都被尊称“哥”,那时候能够有这尊称的人都是像极了二流子,面前的老乡活脱脱就是旮旯痞子,典型的别惹爷,爷只是一名传说……
“那洲哥,冒昧问一下门宗有多少人,洲哥您在门宗内是担任什么职位?”
很快就适应这种喊法的胡屠连忙追问道,不过言语中有些奉承,着实让人不舒服。
“喊洲哥就喊洲哥,说你就说你,说个锤的您啊,咋滴,我是比你年长还是有这么让人害怕?再听到您这种奉承字,老夫保证不把你收拾得哭爹喊娘!”
“是!洲哥你说的对!”
胡屠内心戏明明前脚还在暗示自己年轻,后脚就自称老夫,这洲哥太难伺候!
见胡屠十分老实地回答他的话,略有些满意的“恩”一下,就又继续说道“目前本门宗只有三人,我,你,还有一旁的颂雨。我算是你们的宗主吧,颂雨大师姐,你是二师兄。”
“啊?三个人?”
“哇,怪人,不,洲哥,你这未免也太坑了吧,三个人的门宗?还有大师姐是什么鬼,你命年和我们差不多哇,能教什么哦?”
胡屠与颂雨两人的面部表情丰富极了,各五味杂粮加上老坛酸菜;年轻,年轻,终究是年轻人,唉,愚蠢的人类~
“怎么了,三人不能成门宗?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们只需要‘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虽说本门宗目前只有我们三人,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只怕有心人!哪位成功的人是一开始就顺顺利利的吗?不经历九九八十一磨难怎么能见得雨后彩虹?再说我凭什么不能教你们两位菜鸡,恩?来,你说我凭什么不能?说实在的老夫还不想教你们两菜鸡呢!”
欲哭无泪的颂雨都不想说话,只有那么一句“今晚的风真凉,呜呜~”
颂雨内心戏哇,洲哥这深渊巨坑,明明门宗没人就没人,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哇,我的青春,我的青春~我不想经历磨难,我只想顺顺利利,哇,好难受~
而听着道洲一顿心灵鸡汤的胡屠则是继续问道“洲哥,也就是说你即是门宗宗主,也是我和胡屠的师父,我们的修行全由你来教导?”
胡屠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