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当和陆水龙想去龙岙乡的竹器厂上班。
龙岙乡盛产毛竹,乡里有个竹器厂,生产各种手工竹编产品,不仅在国内销售,而且还能时不时的出口到国外。
白当和陆水龙去龙岙竹器厂上班是假,追姑娘是真。
饼干厂招收的十八名女工,都来自龙岙乡,俩货早就悄悄的各自搭上了一个。
这情况白手知道,母亲也晓得,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以前在饼干厂,天天相见,现在乍一分开,俩货急了,便打算去龙岙乡“安营扎寨”,人为创造“近水楼台”的机会。
大哥笑,母亲也笑,白当不好意思了。
“大哥,妈,你们答应过不笑话我的。”
白手乐道“当,大哥支持你,咱妈也支持你。但找对象娶老婆,是要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你那个小姑娘要是不愿意,你追到龙岙乡去也没用啊。”
“大哥,我不傻,人家要是不愿意,我会追到龙岙乡去吗?”
这倒也是,白手点着头道“好吧,你去吧。”
母亲也笑着点了点头。
白当趁机道“大哥,这事还得你帮忙。那个竹器厂不好进,你干姐夫是乡长,你打个电话帮我说说。”
“好么,我相当于是个媒人了。”白手乐得不行不行的。
二弟的事是大事,当大哥的肯定重视。
午饭前,白手给肖国兴打电话。
“姐夫,我有一事相求……”
电话那头的肖国兴,听了白手的叙述,忍不住哈哈大笑。
“支持支持,必须支持。小白你放心,你让俩小子过来,我亲自把他们送到竹器厂去。”
“姐夫,谢谢啊。”
“谢什么,他俩也是人才嘛。你小白要是愿意过来,我拿八抬大轿来白村接你。”
“呵呵……饼干厂没了,我正茫然四顾,还没头绪呢。”
“小白,你先慢慢想着。你要是愿意过来,我让你当竹器厂的副厂长。”
“姐夫,我先记着了。”
能干点什么呢?
白手倒是心态良好,能上能下,能屈能伸,既拿得起,也放得下。
接连几天,白手戴着草帽,扛着锄头,在尖壶嘴的三亩水田边转悠。
已是夏天,但离早稻成熟还有一个多月。
其实没啥农活,白手就躺在河岸边的桑树下,琢磨自己的下一个行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河岸上被砍掉的树木,因为树根还在,现在又绿荫葱葱。
这天上午,白手又来到尖壶嘴,放下锄头,拿下草帽,吸了一支烟,躺下来又开始琢磨。
“小白兄弟,你到这里来,是在思考人生吗?”
白手回头一看,是县食品公司的业务科长何玉林。
“老何,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母亲说你在这里。”何玉林在河岸上坐下来。
白手瞄了何玉林一眼,笑道“什么意思?对我穷追猛打?想捞我的饼干配方?”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小白兄弟,从昨天开始,我已经不是食品公司的人了。”
白手吃了一惊,坐起来忙道“不会吧?就因为你没把我搞定,他们就把你给开除了?”
何玉林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不是。我本来就不是县食品公司的人,我只是受雇于县食品公司,我替他们干活,他们给我薪水。”
原来是这样,何玉林是城关镇人,居民户口,但没有固定工作,只是县食品公司的临时工。
县食品公司亏损严重,要裁撤所有临时工,何玉林聪明,自己主动走人。
“老何,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白,我拿你当兄弟。我觉得你这人值得一交,所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