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赶他。
左相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那可是太皇太后,先皇的母亲,你这样和她说话,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起这个,摄政王还不开心呢,将碗重重的掷在桌上,道:“你若是替她来当说客的,那就不必了,滚。”
左相与他相处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脾性,当即就想和他对骂一番,然而这里毕竟不是宫外,也没有了那时候的随意。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那太皇太后想另立新君,那也要有这个新君存在才是。”
见他没有立刻翻脸,左相继续与他分析,“那人是否存在不是个未知呢,若真是他,这么多年未露面,皇上刚失踪,就有人散播出这个事情,难道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一说这个,摄政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王又不傻,一出宫就已经让人去查了。”
“那便好,无论怎样,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你个老匹夫,把一切都想好了却来找本王,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一起身,左相大人就退到了门框边上,想起以往的经历,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还是嘴硬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本官可是十分正直又难得的好官,你不能,打我……”
正说着,见摄政王脚步不停向他这边走来,左相大人二话不说,直接嗖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跑得格外的快。
柳州,吏属淮南王管辖范围内,五州的其中一州。
这里之所有被称为柳州,是有一条柳河而得名,那条河自北向南似流到时间的尽头。
很平稳与安然。
小皇帝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屋子里的装饰就更加迷茫了。
他这是在哪?
他一坐起来就感觉口干舌燥,且全身无力,方动一动胳膊立刻人就重新摔回到床上。
这时,房门大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体带馨香,扭着小蛮腰就到了小皇帝的床榻边走去。
“你醒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小皇帝却突然变了脸色。
“你,是谁?”
他想起身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子离他越来越近,他的神色害怕,甚至是有些惊恐的。
“怎么?公子觉得奴婢的声音很熟悉吗?”
女子将他扶起,而后又将她端进来的粥拿过来,舀了一勺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看来公子还没忘记夫人和奴婢。”
“你,她呢?她在哪里?”
“公子放心,该见你的时候,夫人自会出现。”
“你对我做了什么?”可以说,这时的小皇帝不再是那个天真可人的乖巧模样,亦不是偶尔冷冽的主子作派,此刻的他眼中盛满了不安。
然而,那女子却轻笑出声,“不是奴婢做的……”
这般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声音,门被人一把推开,“老子就说嘛,这破药下的,你竟然好意思昏迷十日,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说话间人已进到了屋子,小皇帝就着开门的间头,往外瞧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极其高大,他好像是在山上。
“哑巴,这小家伙怎么样了?”
女子退到一边,脸上挂着笑意,点头咿咿呀呀的比划,那人看懂了,便打发她出去。
哑巴看着手里的粥,摇了摇头,那男子立刻就将碗抢了下来,道:“这小子人都醒了,还浪费一个人侍候他做什么?从今个起往后院去帮忙,这里不用你了。”
哑巴很听话,似乎有些委屈,却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往外走。
小皇帝就一直静静的盯着她整个人,甚至连背影都看了好几次。
实在是不像,一点也不像,然而就是如此,更加确定这哑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