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
当即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现场开始检查起来。
他将药丸掰成两半,闻了闻,而后报出了几个常见的草药名称,墨一和蒲公公哪怕不是行医之人,也听得懂这只是寻常草药研制而成。
最后,温太医给出结论,这个药丸只是用来调内息,平心静气的普通药丸。
多余的话他没有多问,一直守在这里,静等皇上醒来。
墨一没有费力去找那个黑袍人,当务之急是等皇上醒过来,那人既然能入皇宫如无人之境,那他的武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甚至比谢千刃厉害多了,摄政王亦不是对手。
此刻,皇宫的一处角落里,繁叶正在布置任务,忽然感觉心口一紧。
她连忙挥退了这些小暗卫,匆匆来到距她不远处的一个偏殿里。
这里蛛网遍布,显然很久没人管了。
而在这个灰尘朴朴的地方,大殿的正中央,一个黑袍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与这里格格不入。
繁叶心中一惊,看都不敢看,直接单膝跪地,“繁叶拜见主人,不知主人驾临,未曾去迎,还请主人见谅。”
静,整个大殿上明明有两个人,可繁叶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
若不是前方那另人窒息的气息还在,她会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
同时,又在想,主人怎么会突然驾临此地,这个地方可是……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
黑袍人出声,这次是个妇人的声音,似很感慨,又带着无奈,与方才同墨一说话时的声音简直完全不能比拟。
“奴婢知错,请主人责罚。”
繁叶的心沉到了谷底,左腿改蹲为跪,双手低伏,拜在地上,全身都在发颤。
“责罚?你有什么错?”
空灵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气,繁叶只觉得身子一紧,整个人就完全动不了了。
“奴婢不该帮着少主瞒主人,不该帮少主训练暗卫,更不该让那个女人活到现在。”
繁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
黑袍人终于停下来,衣袍一拂,繁叶身子一松,感觉又恢复了感知和自由。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我听。”
黑袍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繁叶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知晓的一一说了出来。
良久,黑袍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一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繁叶,你要永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是主子,他亦是。”
繁叶跪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直到此刻,她心中的哀痛更盛,仿佛在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
她知道,主人什么都知道,只是见她还有价值,才会放她这一次。
最后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警告她,记住自己的身份,永远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下人,少主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繁叶起身,在黑袍人曾坐过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一个瓷瓶,她知道,这是给那个女人的。
主人不希望她那么早死。
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不甘的情绪酝酿的再浓再烈,最终也只能化为无奈和绝望。
她只能听命行事,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
没有选择,也不可能选择。
墨石醒了,在温太医的预示下,一个半时辰人就醒了,“朕,这是怎么了?”
他的头特别的疼,温太医见他醒了,当即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下去熬药。
蒲公公兴奋的下去准备吃食。
寝宫内只留下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