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五十一岁的莒国公像极了个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人。右手扶着腰部,左手拿着一根木棍,脚步有些虚浮
推开四儿子的房门,莒国公那眼袋微黑却肿得很明显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走到床边,手气棍落!
嗯?
预料之中的惨叫没有发生,木棍砸下去的感觉不想是砸到了人身上。根据几十年的经验,莒国公认为,人不可能那样柔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昏暗的光线中,国公爷一把掀开锦被,然后摊手一模!
这软和的程度,确认无疑是枕头!
“逆子!”
莒国公觉得一股热血上了头,自己家的老四原来早已溜了!
自己精心准备的报复行动就这样落空了。
莒国公愤然拂袖离去,而此时,唐老四已经在左武卫里隔壁叔叔的押房补觉了。
昨夜老爹的那声“唐河上”,传播了半个国公府,唐老四很轻松地确认了那三个字里充填的情绪。
愤怒指数五颗星!
不跑,等着腿被打断?
就着“一二一”的晨练号子,唐老四一个回笼觉睡到了巳时四刻!嗯,也就是十点钟。
睡得有些过头啊,也不知道老爹下朝回来了没有。唐老四一拍脑袋,略带忐忑,走上了回家的旅途。
然后蹑手蹑脚进了府们,偷偷跑向了母亲房间。
最后在母亲的再三要求下,唐老四允诺,以后如果再发现老爹出现塞北的那种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之后,终于从母亲的怀里夺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
可别看这样一个箱子,里面是价值三千贯的小黄鱼和金叶子,这已经是莒国公府目前仅有的金子了,余下的两千贯全是银饼。
那可是两百斤,唐四郎表示俺是读书人,不是武夫,过两天再来搬!
走出母亲的房建,唐老四再度蹑手蹑脚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部分金叶子放到怀里,也不嫌硌得慌。将箱子藏好,唐老四又出了国公府。
寻牙子,租地方,整整一天时间,唐老四才选定作坊的地址。
西城大安坊,临近安化门,距离家可不是一般的远,与莒国公府算是在一条对角线上。
选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租金便宜,两座背靠三进的院子,三年的租金整好一千贯。大唐可不兴押一付三的做法,唐老四与牙子约定明日缔结契约之后又回了左武卫。
莒国公府,这两天是不敢回去的,背叛,嗯,应该是说打小报告这种事儿,老爹历来是深恶痛绝的。如今自己打了老爹的小报告,谁知道老爹要生气多久?
还是躲躲好!
反正程处弼那家伙最近一个人负责左武卫的训练,也没人说个话。睡在左武卫,除了程处弼呼噜的声音大了些,其他好像没啥问题。
第二天早上,唐老四被训练的号子吵醒。打着哈欠走出房门,路过校场的时候,程处弼正在进行着队列训练。
看着唐河上路过,程处弼立马停止,然后跑到唐老四身前道“四郎,帮俺看看训练得怎么样?”
唐老四估摸着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帮程处弼吼了两嗓子。
不得不说,程处弼训练得挺不错,算得上令行禁止。
唐河上看着眼前的士兵方阵,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脑子里,这不是现成的人手?
不着痕迹瞄了一眼程处弼,唐老四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尚可,而后转身走向了莒国公府。
进府的方式依旧是打枪的不要,最好连脚步声都不要发出来。
终于,成功溜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往怀里揣了十斤黄金,唐老四又悄悄溜出家门。
半个时辰后,拿到长安县衙出具的租房见证和房东出具的租房契约,唐老四的身体终于一轻。
十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