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馥已做出了决定,坐在一旁的耿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沮丧只是长吁短叹,也没说话。只有闵纯再次站起来劝说道“袁绍是豺狼之辈,引他进冀州必有大患。”
韩馥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你太多疑,不足以谋大事。”
“主公,”耿武见自己的老友闵纯吃了瘪,慌忙也站起身,“袁氏虽说是四世三公,但袁绍此人面善而心狠,一入冀州必生祸患。不如派赵浮程涣两人出兵,先退袁绍,再北拒公孙瓒,冀州便能稳如泰山。”
韩馥听到这里,用力一拍桌案,猛地站起身“尔等皆书生之见,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即日便派人持印绶去请袁本初进冀州。”
他的话说完后,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见没有人说话,韩馥重新缓缓坐下,环顾四周,在心里挑选去接引袁绍的人选。
而耿武和闵纯对视一眼后,同时离开自己的座位,并肩来到了韩馥的面前。摘下挂在腰间的官印,放在了桌案上,异口同声地说“既然府君固执己见,那么这官我们也做不得了,告辞!”说完,两人向韩馥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个部下弃官,对自己的称呼也有“主公”变成了“府君”,韩馥不禁心生悔意。望着耿武闵纯的背影,有心将两人叫住,但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主公,耿武闵纯二人太过分了,居然敢弃官而去。”郭图看到耿武二人离开了大厅,连忙站起身,向韩馥进言道“请速将他们二人拿下,治他们不敬之罪。”
“罢了罢了,”韩馥摆了摆手,不悦地说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说完,他的目光在厅内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后,继续问道,“不知谁愿为使者,去请袁本初进冀州?”
见一个向袁绍示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荀谌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站起来,大声地说“主公,谌虽不才,愿为使者,前去迎袁公进冀州。”
刚向韩馥进完谗言的郭图,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好机会,跟着说道“主公,图也愿往。”
韩馥的目光,在荀谌和郭图两人的身上来回移动着,脑子里思索着应该派谁去迎接袁绍。在经过反复的衡量之后,觉得这种好事还是留给自家人,便用手一指荀谌“迎袁本初一事,就交给友若了。”
“请主公放心,谌一定不辱使命。”见韩馥对自己委以重任,荀谌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郭图心有不甘地说“主公,单派友若一人前往,似乎诚意不够。图愿为副使,随友若同往袁公之处。”
“公则所言极是。”韩馥在赞同郭图的这种说法后,出人意料地说“光是友若一人前往,的确诚意不够,所以我打算让湛儿和他的舅父同往。”
听到韩馥的安排,郭图知道自己再争取也没有用处了,出使的使者一个是韩馥的妻兄,一个是韩馥的儿子,舅舅和外甥同为使者,自己这个外人是插不上手了。想到这里,郭图神色黯淡地坐了下去。
议事厅里的官吏们陆续散去,站在门外的一名家仆快步地走了进去。走到正在和荀谌说话的韩馥身旁停下,深深一躬后禀报说“启禀府君,公子已经醒了!”
“什么,湛儿已经醒了?”听完家仆的禀报,韩馥顿时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快快快,前面带路,我要去看看湛儿。”
“主公,恭喜恭喜。”虽说韩湛白天骑马被摔伤一事,知情人不多,但荀谌既然是韩馥的妻兄,自然是知情人之一。此刻听说韩湛已经苏醒,也不由喜出望外,“长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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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自己房间里的韩湛,在得知袁绍派自己的外甥,来游说韩馥,不禁心急如焚。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下了床榻,便想立即赶往议事厅,去阻止韩馥做出错误的决定。但刚站起身,便被韩嫣和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