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星没有直接告诉黄悲,他到底要作何大生意。
而是却反问她说道:“潼寨买卖人口的生意,你们在和谁做?”
黄悲听到此话,脸色霎时变成了惨白色。
她阴沉道:“祁然星,你确实知道的太多了!你难道不就怕飞夺令!”
要说这“飞夺令”,天下竟是无人不知的!
起初,它是夏都潼寨排除异己、诛杀反叛的一种行刑命令。
但是,后来却是发展成了一种极杀密令,由潼寨第二把头月时寒发出并执行。
一旦被“飞夺令”定为目标,此人便不会活过一个时辰,即便你想逃到天涯海角。
却仍是逃不过月时寒的手,他一掌翻覆便是人命一条!
祁然星却不以为然,他说道:“黄把头,便是不必搬出飞夺令来。”
“方才风先生说的沧海王所建花圃到底是做何用的,不必我再点明。”
“然而,这些所有的不由你掌控,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在中间跑腿的人。”
黄悲又要怒发冲冠,祁然星赶紧伸手止住说道:“你先莫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现今,我的手中有条新路子,而且背后的买家实力和财力雄厚。”
“保证万无一失。”祁然星说道。
黄悲自是不会轻易相信祁然星的话,她说道:“祁把头说的是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各位,若是还未有别的事,便是请回吧,至于明日的货品,仍有祁把头代劳。”
祁然星却仍是未有动身,他坐在那里托着腮看着黄悲,只是一脸笑意。
“你笑什么!”黄悲见祁然星没有动弹,不由得喝道。
“我笑黄把头这些年,苍老了许多。”祁然星继续说道。
黄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抽了抽嘴角说道:“我老不老,与你有何关系!”
“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意欲何为。”
祁然星腾的站了起来,凑近了黄悲,上下打量一番说道:“黄姑娘,据我所知。”
“你曾经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十六岁时本是准备嫁于清州府君之子。”
“却不想,家中突造巨变,被不知名的歹人屠了满门。”
“你因为去见未婚夫商议婚事,幸免于难,却也因此被未婚夫家弃置不顾,退了婚事。”
黄悲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她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搓着。
“后来,你一路从东部走到了这水国夏都,在此加入了潼寨。”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想来也有近二十年的光景了。”祁然星只是淡然的说道。
“哼,你倒是知道的通透啊,不错,确实是这样。”
“然则这与你之前说的那些事情有何关系?”黄悲紧紧攥着双手,放在腿上,稳了稳心神问道。
祁然星说道:“你一个女子在这乱世之中,白手起家,能到如今的商点把头。”
“我自当是万分佩服,比得很多男子都要强上百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你多么有能力,在这个以男为尊的时代。”
“你也就走到此,再无了前路,默默孤苦一生的度过完剩下的日子。”
黄悲忽然有一种颓然感,她确实从未想过这些。
祁然星见她未反驳,看了看段斯续三人的眼色,又接着说:“但是,若你能进入潼寨。”
“进入那个权力的中心,坐上十大把头的交椅,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到了那时你便不必再为这些奔波,也不会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黄悲微微叹了口气,祁然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根刺,穿透了她的心。
潼寨中其实不乏女子做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