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净。
镜头特写。
手腕处,蜈蚣伤疤触目惊心!
这条带着蜈蚣伤疤的手,瞬间把观众从声音的世界里拽道画面之中,显得很平稳顺滑,一点都不突兀。
观众从声音中拔出来,心里没有突然的降落下去,而是被画面给吸引住,让观众期待有了一个平稳的降落入口。这点的运用看似很简单,但这处剪辑却要考虑到声音、色彩、画面几个角度来进行承载。
观众的好奇心被声音的描述和突然出现的手臂给勾起来了。
通过对话,通过表现性的声音前导,不但没有让观众因此感到枯燥,反而反而使得不少人对于接下来要出场的石神提起了兴趣。
电影继续。
黑夜。
蜿蜒长长的柏油路,路边的长灯明明灭灭。
一位穿着厚厚的的确良夹克,身子略显佝偻的男人侧影出现在荧幕上。
横轴长镜头下,男人步伐很慢。
这部电影中,升格降格的镜头基本没有,影片中人物的节奏全都是真实演绎。
所以,当男人步伐缓慢的时候,再加上闪烁的灯光与拉长阴影的对比,给观众一种很压抑的沉重感。
景色和光影都显得肃杀,很容易就让观众感受到冬季的压抑。
明明灭灭的灯光造就一种现实与虚幻的交织感,光线把画面分割成两部分,石神似乎总是站在昏暗的一边。
老旧棕色翻盖式公文包,第一次出现在镜头里。在《嫌疑人》中的包是一种很特殊隐性符号。
刻板印象里,石神老旧的公文包表明了他的理性外边,蕴含着他刻板、念旧和遵循自我陈规的暗示。
包在这里被吴孝祖赋予了社会属性,给观众以暗示和对人物的表性展示。
每个人物都有包。
石神的棕色翻盖式老旧公文包,黄秋笙的简单黑色商务杜勒斯包,表现出人物的干练、逻辑性强及精明。
阿静的斜跨的坤包,既表现了独立又表现了柔弱。
包括片子张白汁扮演的小美这个女儿,她的鲜艳颜色的书包都是一种希望的展现。
所以,片子里,当希望被侵犯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反击!
这是吴孝祖的展现。
断续的长灯下。
观众第一次看到石神的脸部特写!
老式的眼镜,眼神略显麻木无神,脸色蜡黄,却十分消瘦。
平凡的好似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上班族。让观众看到他,似乎就看到了自己。
吴孝祖当初与张国栄讲的时候就特意强调过,不希望他来演!
如果许多人看到张国栄扮演的石神之后,第一眼就赞美:演得好!
那么就太形式、太浮于表面了!
吴孝祖需要的生活,需要的是演员的呼吸感,需要的是烟火味道,就是不需要演技。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既不能是大明星张国栄,也不能是塑造出的某个人!
后世,小黄鸭周冬育和余罪是新生代小花小草中最有生活气和呼吸感的演员,最起码他们正在往这条道上走。
反之……走路都能走出六亲不认感觉的杨天宝真的满屏都透着尴尬气氛。
她似乎随时都能冲出屏幕,一把拽住观众的脖领子瞪眼大吼: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老娘多会演!胯胯轴子我都快甩飞了,像不像白领精英?!!我努力演出的演技好不好?
至于金鹰影帝陈老师和影后玛尔扎哈·迪丽耷拉也都有这个毛病。他们极力想要证明给观众,我很会演!
当观众觉得你很会演的时候,你这个角色是失败的!
叮铃铃……这声铃